用宿命的心情关上门。转身,映入麦迪眼帘的,是两张忍耐而痛苦的脸。陈垦是焦灼,是烦躁。是男人勃起之后,阴茎还没有投入它向往的空间,却又腾不开手自己解决那种带着巨大破坏力和压迫感的典型强忍。
颤抖得像秋风中瑟缩木叶的杨家明闭着眼睛,躺在陈垦怀中。赤裸的身体肌肤泛着美艳到极点的嫣红,似乎很想蜷曲起来,却又整个人向后绷紧如惊险的弓弦,样子非常陌生…弧线漂亮尺寸骄人的阴茎已经充分勃起,是黑洞般吸引一切能量和物质的神秘力量。
同时,偏又很矛盾地拥有奇特的威慑力。麦迪几乎从来没有看见过家明冰雪般幽冷宁静、或者散发淡淡温暖的微笑表情里,掺杂欲望。但此刻,他偏偏就是挣扎在汹涌的欲望里,羞耻,苦闷:进攻没有机会、又已经无路可退。
麦迪突然想明白,几个月前,魏曼为什么会逃往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地震灾区…亲眼见证世界上没有男人禁得起杨家明的诱惑,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这两个喘息着的男人。仅仅两个人而已。却生生创造了一个热带风暴中心般的低气压漩涡。
听见门轻轻响声,和略微有些迟疑的熟悉脚步,家明没有睁开眼,微微抽搐一下,发出梦呓般轻声:“小麦,不要进来…你快走。”
此时,杨家明的心神乱得就像后现代艺术涂鸦墙上淋漓的墨汁。他没办法讲清楚,人为什么会陷进这样诡异的境地。更解释不了,明明是来道别,怎么会在这里诱惑麦迪念兹在兹的男人。
即使这样尴尬,生怕麦迪受伤害的强烈担忧还是很有效,让他神智清醒过来不少。喘息着挣开陈垦的怀抱,试图靠自己力量坐起来。
“我收拾好东西了,来叫你一起走。”当然看得懂杨家明的动作是想站起来,挡在自己前面。麦迪被这份善意感动。当还是差点咬破嘴唇,才能让说话声音像平时一样斯文从容,不显得尖锐生硬,更不能流露出凄凉。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杨家明的。静静看着身体的狂潮渐渐退却,话语间神智开始清明的家明,陈垦忧心反而更强烈:刚才似乎有一段时间,家明的身体已经感受到男性正常欲望而勃起,那时他的苦闷,是痛恨被男人侵略而被迫接受屈辱的高潮。
如果他忙着一心维护麦迪,根本不考虑如何疏导,甚至可以完全压制身体需求,这幽闭的躯体,什么时候再次苏醒?
非强迫麦迪过来,绝对不是要让家明觉得内疚,或者遭逢意外。陈垦情愿混蛋,也要把局面推进得这样难堪,当然不是成心气自己,总有他的道理…还有谁比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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