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象永远也不会变得完整…这一切,只因那个人正躺着被这张蓝色布廉隔开的另一边,是生是死他甚至不知道﹗
抽开那张蓝色布廉,只见医生两手拿着两个像是烫斗的心脏纤震器,一句“clear”围着病床的护士们立时倒退一步,然后医生把心脏纤震器压在永相随的胸膛上,以电流去剌激已经失去跳动能力的心脏。
永相随的身躯随着电流剌激而向上一弓,又跌回病床上。然而,测量他脉搏与血压频率的心电图,上面的数字却越变越小。医生再叫护士把电流提升,说“clear”再一次电击永相随的心脏,可是他的心跳数字却依然降底。
医生再做了数次电击,直到…心电图发出一声长长的[滋]的声音,来显示脉搏与血压频率的一条线从稍微上下弯曲的状态形成一条直线,数字降至零,医生做最后一次电击,心电图依然没有改变,才放弃地宣布﹕“sacrifice,死亡时间…”
“不会的﹗不是真的﹗你在骗我吧﹗﹖你又再骗我了…是这样吧﹗﹖你只不过是在骗我的﹗对吧﹗﹖”抽开布廉,把一切看进眼里,把一切听进耳里。洛煌的心宛如化为世间的尘埃,随风飘去,再也不存在。
经历过无数次的心碎已不再感觉到,因为心…在听到“死亡”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化为乌有,不再存在于躯体里。
心的粉碎,脸上依旧时泪眼涔涔,只是泪比刚刚落得更多,如山泥倾泻的汹涌出来,脸上挂着的是一抹宛如祈望什么,却又害怕换来失望的抽搐笑容。
“是骗我的吧…永,你真是的,还说…从来…也不骗我…可是现在你又…”一块名叫[绝望]的硬块哽在喉间,使每一个字在喉间犹如要挤迫的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