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环走过去,一把钩住少年腰身笑道:“哥哥我不比你们,年纪轻,生得又好,哥哥已是昔日黄花,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还等着那人八抬大轿来抬呢。”
“呸”艳丽少年笑着啐道:“你这话谁会信,两年前阿青那样的要娶你,你都不跟。哎!我们再年纪轻再生得好也没那好命不是。”
“什么我不跟,是人家又不想要我了。哪里象你,城东的胡九爷每日来这里,眼巴巴地等你开口发话,就将你领回家去。”这二人只管说笑,没注意一旁司徒宏走近,对曾与他讲话的男子道:“这位哥哥,我今儿只想要蝶环。”
蝶环这才抬眼迅速打量宏,然后微微笑道:“这位小爷是找我有事吧?或是寻人?”司徒宏听着不禁一惊。***司徒宏随那名为蝶环的男子上楼,进了一房内。
宏四处打量,这房间陈设甚是单调,却丝毫不觉简陋,床榻桌椅全是上好的雕花红木制成,雪白罗帐以金丝彩线勾画出百只各具形态彩蝶,桌上一套茶具虽色彩素静质朴,却可看出工艺考究。
屋内也未有浓重的熏香气味,倒是清香袭人,宏想大概是一旁架子上那盆兰花的味气。墙上悬副墨迹,虽不是上好的,却也笔力不俗。司徒宏细看,上面抄得是首七律: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或辉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蝶环边为宏让座斟茶,边微微笑道:“蝶环胡乱写着玩儿的。”司徒宏一惊,问:“没想到你识字,为何选这首抄来?”“喜欢,难得那样缠绵之思、不渝之情的美句。”蝶环笑笑又说:“洪公子看着不象鲁封人士,是初来此地?”
司徒宏虽只绷着脸点头,心里暗暗诧异:原想一个卖身的娈童该是形态扭捏,举止俗气,即便学得有些模样,进了房间也该露出淫荡本色,忙着为自己宽衣解带。
可眼下看,此人通晓诗律,谦谦有理,还有说不出的温婉和顺,反倒自己显得局促。蝶环似全然不见司徒宏的面色,依旧微笑,款款说道:“今后若公子在鲁封有什么难处,尽可以来找我。
蝶环虽没大本事,好在对鲁封还熟悉,也识得几个人。”见宏仍未答腔,蝶环又道:“洪公子先品一品这茶可对口味,这乃是一个皇家商贾所赠,说是西域那边的贡品,鲁封集市上可是买不到的。
我看公子虽衣着无华,但形容举止却是大家风范,身配宝剑,既有侠义之气又暗藏儒雅之态,恐怕一般的粗茶俗食配不上公子。”
宏望着蝶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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