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司徒海:“他可对爹讲,去做什么?”
“他已经向我们辞行。”司徒海绷着脸答道。宏只望着他爹,全然不解。司徒海眉头蹙起,面色威严,目光也躲躲闪闪:“他留了信,你到房间里看便是。”
宏回过神,转身出门,急步走进自己房间,外间,司徒宏的画案之上,一张便笺映入眼帘,宏一把拿起,只见上面寥寥几句:贤弟:吾先行一步。未能依言与你同行,宇程剑法算是陪罪。愚兄澍青司徒宏将纸片摔至桌上,面色灰白,牙关紧咬,只觉如雷轰顶,又是坠入迷雾,无从想起。
见司徒海也随他进入房间,宏立刻质问:“他为何离开?你们如何强逼他走的?!”“糊涂话,我们能逼他什么,那人自己要走,与我们何干?”司徒海斥责。
“这岂不怪哉,我不信好端端的他就背信弃义,一走了之!”“宏,你可知这郝青是何人?”司徒海说着语气静了下来。宏不答。
“张澍青,张春之子,那张春是与咱们有深仇之人。”“孩儿早已知道,又怎样?!难道爹也如那些庸人,对张春寻他不着,无计可施,便将怨气都记到澍青头上?”
“宏,你该知道爹绝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但那张春谁人不知,无诚、无信、无义,张澍青又能好到哪里?”
司徒海低沉着说:“自他被你救下,对我们有几句实话,名姓,来历,还有月毒,说谎时竟看不出一丝心惊,这等人,你却信他!与他拜把起誓,他又怎会当真,他背信弃义,也是意料之中。”
宏也不看爹娘,呆愣在那里,似想起什么突然问道:“那晚他与爹娘怎样说的?”“他已答应我们不带你同行,却不免有些愧对于你,故想多留几日,教你些剑法再走。”
“他因何要答应你们?!”“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原本与你同走的诚意就不足,不过是耐不住你一片热诚,他又讲自己作为张春之子本已亡命天涯,万一你有闪失,便是愧对救命之恩。”
司徒海见宏只一味发怔,也觉心口疼痛,喃喃又道:“你也不必这样,自今日起,你也该懂得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好在你与那人只泛泛交往,他也并未加害予你。”
司徒宏只觉爹的声音有些飘渺,身影也渐渐遥远,喉中突然一股咸腥气味,宏回身双手紧握桌角,用力吞咽,生将那涌至唇边的腥咸咽下,却喉中似依然有块巨石,无论怎样也无法下咽。
隔了半晌,司徒宏勉强开口茫然答道:“爹,我懂了。”此时冯淑秀已进屋,一见儿子面色惨白如纸,双唇也毫无血,已禁不住黯然落泪,她拉住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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