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如斗。
高手们忙于开刀而我们这些菜鸟忙于收拾所有其他的东西,包括:写病史、开各种化验、换药。
我的眼前不是鲜血、腐肉、断骨就是溃烂的脓疮,以至于我看别的东西都会有幻觉,心想这片墙怎么这么干净,一点创面也没有,真像一个人健康美丽的肌肤。
我也没有再次看到那个怪男人。之所以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有时会回想起他纤细雪白的手指和池塘样的双眼。
想来很奇怪,为什么他的眼睛给我这么深刻的印象?虽然我不近视,但在那么远的地方要看清一个人的眼睛和睫毛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难道这个人是我工作太劳累后看到的幻像?也许是吧。一周内5天都是9点下班。周末到来时我决定放纵自己一下,休息休息,免得再有幻觉。
只有一个怪男人就够意思了,下次如果看到更恐怖的幻像岂不是糟糕?有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有利健康的理由,星期六上午我踏入oldchinareadingroom时完全没有放下业务书去偷欢的罪恶感。
这是个好地方,有nationalgeographic,老照片,书,留声机(展览用),咖啡,和高级cd播放机里sarabrightman缥缈的歌声。
今天似乎是个特别的日子,店里摆出了许多芭蕾舞女演员的艺术照,橱窗里还有一双旧的粉红缎子脚尖鞋,可能又是纪念店主的某个艺术家朋友吧。
一个圆圆脸胖乎乎看上去今生今世没有可能穿进任何一件普通芭蕾服,且靠脚尖站立一定会使地板无法承受其压强而断裂的女孩子带着羡慕的眼神一一浏览这些照片。
“怎么样?”我手握咖啡杯靠近她。“什么?”她带着兴奋而羞涩的红圆脸抬起来望着我。“这个姿势叫alabesque,也可以说迎风展翅”我指了指其中一张,用中学老师般不容辩解不可不听的语调说“是芭蕾最基本的姿势。”
“啊!”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称,露出诧异的眼神。我接着说:“看上去很美,是吧?”她微笑着点点头,薄薄的嘴唇拉成一个弧形,象脸上的一个裂口。
她的身材和长相都很难令人恭维,但她是这个星期我看到并试图交谈的唯一一个既不痛苦、叫喊、发烧、流血,也不疲惫、机械、沉默、粗暴的人,所以我要珍惜这个机会。
“芭蕾看上去很美,但是要从小刻苦训练,养成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狂热,才能够坚持得下去。”
见她仍然保持裂口样笑容,我继续说“其实芭蕾的姿态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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