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他看,恨恨地说:“我不要,我不要!”
“哈,还害臊呢!”他浑然不觉地推我,说:“快去吧!人家还等着呢,暗恋你好久啦!”我被他推了两下,眼泪一下子忍不住又涌了出来,猛地回头往漆黑的走廊方向跑去。
他这才慌了起来,忙在后面追,他叫:“喂?!你怎么啦?不愿意啊?…不愿意也别这样啊你?!”***他追到了演出厅里,把我拦腰抱住了,还在问:“你到底怎么了呀?嘿,哥们儿,又哪儿不对劲了?!”
我用力地挣扎,拍打他,疯了一般。他猛地一摔,把我按在了沙发上,扭住了双手,我仍用脚去踢他,踢了两下,便无力地躺在沙发上了,又拼命地把头向后靠去,妄图把自己埋进沙发的海绵里,躲避一切使我不堪的东西。
何方舟用怪怪的眼神注视了我好久,然后点燃了一根烟。他深深地吸烟。远处门灯的幽幽灯光穿过灰蓝色的烟雾,打在他的脸上,在他皱起的眉际间班驳起伏。他缓缓地说:“对不起,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说:“是。”他说:“我跟你关系这么好,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要不今天我不能弄成这样啊。人家刘梅…还在你房间里呢…”
我说:“活该。”他说:“那我得跟人家解释一下去…唉,这可怎么说呢?…”我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谁让你瞎操心!”
他说:“这怎么能是瞎操心呢?我不是为了你好吗?要不是你…嘿嘿,哥们儿,你一定试过了吧?跟女人上床的滋味儿可比一个人撸来撸去强多了吧?”我说:“滚。”
他说:“哎,你跟我说说,你那个女朋友是什么样儿的?是罗马时光的吗?哈,你小子不简单啊,小小年纪…我还说你是林黛玉呢,没想到是唐伯虎。”我说:“你让我静一会儿好吗?真的,你别烦我了,真的,我求你了。”
“好好好,”他说:“你小子真不老实。”说着他转身走去,在门口又停了一下,回头说:“别太晚了,小心着凉。”
他是在关心我么?是的,这关心从容自然,正常客观,是温馨的友爱,是诚挚的情谊,却不是那种带着幸福眩晕的爱呀,为什么?为什么?!
我这不是在为难自己么?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不可以,却还在等着、盼着、幻想着、渴望着,我这是傻,这是变态,这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