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压力或挫折就想放弃的人,无论是工作,抑或是爱情,他都不愿意轻易退缩。
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白瑞玺感到迷惑与困扰,那就是他与父亲白琨的互动。枪击事件让旅居国外多年的白琨闻讯后立即赶回国内,探视身受重伤的白瑞玺。
而在白瑞玺手术后昏睡的那几天,白琨更是几乎不眠不休地守在儿子身侧,片刻不敢离去,最后还是严灏苦苦劝说,白琨才勉强答应先返家阖眼小寐—番。
这些事情都是严灏告诉他的,他当然知道严濒对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为了要解开他们父子俩的心结,但是,他却怎么也无法敞开双臂去拥抱这个他曾经怨恨的父亲。
在他最渴望父亲的爱时,他遭受到的却是残酷无情的冷落,父亲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而母亲、姐姐与自己,似乎被一层透明的膜隔离在世界的另一头,就算努力伸长双手想要触摸、试图想要感受一丝
亲情的温暖,最后却只能落得心被伤透的下场。有着这样过去的父亲,叫我怎么能够去爱?然而,不知是否为了弥补过去的一些缺憾,白琨这段时间都一直留在国内,有时候还会到家里造访。
不过,偶尔几次在家中撞见父亲,白瑞玺也只是冷淡地刻意避开,白琨对儿子的态度也被迫客气得仿佛两人仅是点头之交。
一想到今晚严灏又邀了父亲到家巾共进晚餐,白瑞玺就忍不住想叹气。其实他很想告诉严灏不哥白费力气了,因为现在的自己根本还没办法接纳父亲啊!
但是,只要一看到严灏恳切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却又被硬生生吞了回去。只要是严灏决定的事情,他实在很难说不,而这种情形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明显到连白瑞玺也开始感到不安…
捧着厚厚的国际贸易法条文,瞪着书页,白瑞玺心里想的却早巳不是书里的文字。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迟迟没有翻到下一页。办公室里,五、六位研究助理都在忙着手边的工作,只有那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注意到老板的不对劲。
她敲打着电脑键盘修改提案内容,唇边不经意地扬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微笑,那种充满自信的神情,竟与她平时羞涩的形象难以连结。
结束一天的忙碌行程后,白瑞玺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家,却在公寓楼下不经意碰见父亲白琨。白瑞玺原本想要装作没看到、闪身就自个儿上楼去,但是白琨却叫住了他。
“…瑞玺!”白琨喊了他的名字。这一声叫唤让白瑞玺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得出父亲的声音里竟有种过分压抑的颤抖,而那种必须刻意掩饰自己情感的矛盾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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