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感到焦躁不安,仿佛心口上压了一块大石似的,沉重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在他脑海重复播放的,都是严灏对杜文颖温柔的笑容…他厌恶温柔的严灏!他痛恨如此温文有礼的严灏!他再也忍受不了无论碰到什么困境也击不倒打不垮的严灏!
像严灏这样近乎完美的人,都应该去死!他们根本不可能是人!不过,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呢?“因为他背叛了姐姐啊!”这是白瑞玺给自己的回答“…所以,我是为了姐姐而愤怒的啊!”白瑞玺不断地这么告诉自己、不断地让自己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单纯的解释,至于其它一切难以归类的情绪,以及那股开始不定时冒出头来的异样感觉,白瑞玺选择将它们通通遗忘,遗忘在对严灏刻意的憎恨当中。
对白瑞玺的心情一无所知的严灏,则是在收拾好行囊之后,带着满满的自信与破釜沉舟的决心飞出国门,参与双边贸易第五回合的谘商谈判。
他的西装内袋里一直摆着那张纸,那张写满白瑞玺字迹的纸。他也不断地回想起在国会接受质询的那天,白瑞玺对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他要提醒自己,有时候,在野党并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身为执政官员的自己,也应该要更尊重他们的专业素养。
严灏清楚地明白这一点,身为国家谈判代表团的主谈人,自己身上所背负的绝对不只是个人的荣辱,而是全体国民的利益!在谈判桌上任何一个小小的决定,都足以对国家造成无比重大的影响!
第五回合的谈判持续了一个星期,谈判团队每天必须很早就起床准备,然后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展开会议,分别针对工业、服务业、金融业,以及最敏感的农业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
谈判往往都会持续一整天,如果遇到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甚至还会加开夜间议程,协商到隔日凌晨都是很有可能的事。虽然国际投资贸易局的局长也有出席与会,但是谈判技巧娴熟高明的副局长严灏却是真正衔命领军的主帅。
严灏有一个习惯,每当参与重大经贸谈判时,他一定会穿上深色西装,予人内敛稳重的印象,并突显自己不可侵犯的专业,而这次也不例外。
身着深色西装的严灏,看起来英姿焕发、气度不凡,再加上他在谈判过程中时而沉稳、时而积极的协商手腕,更让他在攻城掠地时游刃有余。
他的进攻如火,不动如山,每每让对手自叹弗如、甘拜下风。这一回合的谈判中,在农业开放门槛上的确遭遇不少阻力,因为一方面严灏必须守住最后底限,另一方面对方又试图翻案,打算以工业产品的开放程度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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