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大奇勉强抬手擦去眼泪,想了想道:“生病那天,我在家里修竹筏,想着秋收过后河对岸一定会有人要渡河,到时候我好拉几个客人,所以我就在家里劈竹子修竹筏,哪儿都没去。”
他道:“吃的是我媳妇做的野菜馍馍,我家里吃的都是一样的,用的是糠和米煮成黏黏的饭,再和过水烫熟的野菜揉成团,我家两顿都吃了这个。”
“前一天呢?”
赵大奇仔细想了想后道
:“前一天我去地里看水稻和粟米了,见稻田里有些稻草,我就下田去拔了,然后就回家了,吃的还是野菜馍馍,我家这段时间吃的全是野菜馍馍。”
顾君若皱眉,看向里正。
里正立即道:“夫人,我们村这段时间家家户户基本上吃的都是这个东西,不是野菜馍馍,就是自家种的青菜团的馍馍,衙门发的赈济粮不多,我们距离县城又远,基本挣不到粮食,就只能省着点吃,一顿饭下来,那也是米粒和米糠少,青菜多。”
里正小声道:“可能是因为我们吃的太少,病邪入体,我们身体又不好,这就发病了。”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顾君若心中还是不安。
她垂眸思考片刻,再次问赵大奇,“那几天你都一直与家人同吃同喝,没有在外吃过喝过别的东西吗?”
按说赵大奇能活到现在,绝对是身体素质较好的那一拨人,如果是和家人同吃同喝,病邪同时入体,怎么可能会是他先发病,而家人后发病呢?
她亦怀疑他的家人是被赵大奇传染的,而不是与他同时被病邪侵害,那么,病邪从哪来?
赵大奇仔细地想了想,迟疑道:“倒也不是,我那天去田里拔草时太阳很大,晒得我眼晕,我从田里上来后就在后湾那里喝了一口水解暑。”
“后湾?”
“哦,就是我们那条河的一段,”里正介绍道:“算是上游,离我们村不是十分远,有时候我们会去那里挑水。”
顾君若就扭头问一排过去靠着墙壁的人,大声问道:“发病前后的这段时间里,谁去河里喝过生水?”
在场的,竟然有近半数的人举手表示去过。
顾君若脸色沉凝,“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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