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细作打起仗来,损失的可不止是赚到的这点,”韩牧道:“到时候受灾的也不止是义县的百姓而已,而是整个大周。”
顾君若:“我相信你,也相信江将军有能力防住细作作祟,陈坚在义县潜伏多年,我们一来,他不也暴露了吗?”
韩牧定定地看着她,她此举与其说是相信他和江信,不如说是相信自己。
顾君若毫不畏惧的回视他,轻声道:“现在义县百废待兴,偏县内的人口不足从前的三成,不是死于这次灾祸,就是已经逃离故乡,若没有政策驱使他们回乡,义县就是一个空县。”
她道:“陈国和齐国看到大周边界如此,你说他们不会想要趁机而入,趁火打劫吗?”
韩牧垂眸沉思。
顾君若道:“陈坚潜伏义县多年不曾有动作,这次为什么就动了?三国盟约显然已经不足以约束住陈国,此时要么固步,眼睁睁看着局势朝着已经设定好的结局走去,三国再次动乱起来。”
“要么进一步,想破局之法,”顾君若道:“你可以上书陛下,若朝廷有意出兵作战,一统天下,那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若朝廷没有做好出兵的准备,开放榷场就是缓和三国矛盾的一个好方法。”
她道:“此法至少可保三国十年内不交战。”
这对大周,对亟待休养生息的义县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韩牧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