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非得跟她唱反调,“那我就不在义县卖了,我运出去外,我库房里没粮了你能奈我何?”
顾君若:“姚家不会?”
“为何不会?”韩牧哼哼道:“反正你如此针对我,我就要这么干。”
赵主簿和薛县尉才火热起来的心又冷却,好心累啊,他们的县令好似个傻子。
顾君若却不恼,一点一点的给他解释,“因为姚家是商人,商人要讲利益。”
她瞥了他一眼后道:“县令也要讲利益,以县中
百姓的利益为要,而不是以县令一人的义气行事。”
韩牧有些心虚,还有些不服气,但没说话。
顾君若继续道:“江陵是鱼米之乡,除义县一带,外面受灾的地方并不多,粮价并没有上涨得很厉害,而且,外面已经夏收,又要准备秋收了。”
“义县是因为道路断绝,车马很难进来,漕运受阻才要仪仗姚家一家,所以粮价才由着他们为所欲为,”她道:“十文到二十文的粮价他们不会亏,但要是运出义县,粮价会比在这儿的还低,他们还要白费一番运费,所以姚家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赵主簿和薛县尉皆点头。
“最关键的是,姚家是本地人,”顾君若道:“没有点破的时候姚家自然可以高粮价,对乡亲们只说没有多少粮食了,所以只能高粮价,但现在我们既然已经点破,他又的确有粮,除非他打算举家搬离义县,不然就得留一线。”
顾君若意味深长地道:“姚家和曾家再势大,要在义县生存,就还离不开这里的普通百姓,与乡亲们为善,或许得不到多少好处,但与乡亲们为恶,他们一定会食恶果。”
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