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来这样一拨人呢?所以,只有他一个人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正在打开的车门。跳出车门的金发碧眼络腮胡子男人并不认识,明显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但黑西装白衬衫拿着公事包,职业形象一丝不苟。
一开口,是魁北克地区长大的人那种沾染了一点点法语气息的发音:“叶先生,我是j&d律师事务所的霍金斯,受委托,来邀请您回一趟多伦多,在公证足够可作为法律依据的场合中,聆听宣读您前妻林婉仪女士的遗嘱。”
骤然听到那样亲密纠缠过、那样像春花一样的美丽女子,居然是让人代送遗嘱过来,心忽然掠过尖锐的疼。
然后,淡淡冬日阳光下面,身心是透骨的寒。世事无常。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是我们躲不开的苦。耳边轰轰作响,霍金斯律师职业到每个发音都极其清晰、语调绝对礼貌动听的英文掠过耳边,居然一个单词都没有抓住,只觉得浑身一阵一阵发紧。
--当初黯然躲开,是因为陆申终久选择了如花美眷,本来以为3个人里面,总算有两个是欢乐的。连那样年轻的婉仪都已经去了,才32岁的自己也觉得心境早苍老得开始学会微笑着活每一天。
陆申的年岁,却大自己许多。--除了法律纠缠义务,跟婉仪之间也就那么一点淡淡的知己情谊,已经足以令死讯触动强烈的伤痛。
陆申已经是了她的男人,跟她拥有共同的血肉结晶共同的假日阳光共同的下午茶闲暇…他,禁不禁得起一再生离死别的打击?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根本不想认真倾听那些唠唠叨叨关于孩子的责任云云--当时,在出生证上自己签名承认了是孩子的父亲,这些法律纠葛一定会有,但是他绝不关心。
只亟亟追问:“她…什么时候去的?葬礼举行过了么?”面对不计较遗产、只追问人的这种还算感人的问话,律师眼中没有合理的同情,只有无尽的倦态。
一开口,他的表情变得合理:“林婉仪女士大约于30个月之前去世,葬礼早已经举行。敝事务所受代理林氏集团、身为林德华临时监护人的陆申先生委托,找您回去聆听遗嘱。
陆申先生已经动用多种力量,包括亲自出访,寻找了30个月了--整整两年半。”本来,艾德华根本没有兴趣追问此人怎么找到自己--以林氏集团的财力,上天入地找一个人并不难,何况自己并没有真正用什么尖端手段隐瞒行踪。
但听到自己被找了这么漫长的时间,听到那个在漫无目的中艰难寻访的人居然是陆申本人,心一悸,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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