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定神,向她点头示意:“陈太太,不好意思,都没有招呼你们…陈先生也出去了?”“致平出去谈生意,申哥仗义叫了蒋总裁一起陪他过去,他们毕竟熟悉一点本地的圈子。
另外,对不起,我不是陈太太。陈太太是我的堂姐。”林婉仪美丽的脸上是安详的寂寞,看见艾德华满脸歉意,她嫣然:“意外?”
不是意外,是可惜。这样美丽的女子,这样温文优雅的男子,绝对是光天化日底下的好感情故事,一样有当事人解不开的隐痛。
不是不好奇的,但基本的教养还在,当然不会再追问。艾德华忍着隐约的痛楚也在沙发上坐下,尽量让动作与微笑都自然:“需要陪你去买点日用品么?猝然做客,起居种种都不便。”
“这样打搅,真过意不去。”她这样客气着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歉意,而是带着俏皮和笑意。
谁也猜得到这个笑容背后的逗笑意味,艾德华没觉得羞怯,反而满肚皮的无可奈何:“陆申开口请你们来住时,我且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有没有告诉过陈先生,我们才见第三次面?”
“申哥不是鲁莽的人。”林婉仪并不诧异“既然敢招呼朋友来住,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不要担心,申哥会照顾你的。”他哭笑不得:“你看我像被人照顾的样子吗?”
漂流过世界多少角落,苦苦等待的,不外是一具可以互相依偎抵挡无奈的身躯,一粒互相用微光指引前途的灵魂。遇到的每一个人,都隐藏了大致类似的伤,都有一次次滴血以后再不敢轻易敞开的心。
连梦里,都不敢奢望有人能够替他挡风风雨雨。永远害怕完了等不到对的人,又开始害怕留他不住,谁还敢祈求什么照顾?她清澈的眸子里有隐约笑意:“我看也不像。申哥怎么想,我就不敢猜了。”
看着她柔和安详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一松。既然有朋友住在这里,陆申应该不会一去无踪吧?“你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美女的笑容还是那样温娴淡定:“我只知道,在多伦多时,申哥一天到晚心神不定。
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提前陪致平回北京来谈生意,飞机降落后,赶着打完约你一起吃饭的电话,整个人才踏实。
你来之前,还特特再三警告我们,说你风度很欧洲,人很斯文,不要开过分的玩笑…认识这么多年,申哥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好像很怕我们言语中不小心得罪你…好羡慕你呢。”
艾德华整个人呆住了。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被这样牵挂着了?可是同陆申交谈的话加起来也不到二十句,凭什么被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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