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真不容易。他根本不熟悉那种人。这样半夜三更,也增加了难度。被这样一抱怨,陆申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想了想,笑了:“这样吧,你叫两个,我们一起玩玩吧…这么多年居然从来没试过--现在不是流行说,最铁的关系就是‘一起读过书、一起当过兵、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一向温文从容的蒋晖吓得脸色煞白,退开两步,拼命按捺狂乱得快要跳出来的心,反应很激烈:“你疯了你?出这么下流的主意!这种事情也好一起做的?”
“你看你,还骂我下流,想得比我过分多了…”陆申笑出来“这酒店套房不是有客厅卧室两间房吗?关门谁不会啊?”蒋晖勉强微笑一下:“我在客厅就行…房间让给你好了。只要你别随便乱跑--我可受不了被参观。”
于是,他打几个电话问某个俱乐部的销售主管,很快找到有效中介,一个小时之内,已经顺利叫来了两位清秀得看不出来“职业身份”的小姐。眼睁睁看着陆申很大方地让他先挑,之后挽起“剩下”的女孩,关上房间门。回头看看用眼神等待他下一步要求的女孩,疲惫涌上心头。
他苦笑着挥挥手,叫她自己在沙发上睡,倒一杯红酒坐到阳台上,看着沉睡中灯火零星的城市,再静静燃起一根烟。
想像着那扇门后面,陆申在床上和这种女人激情的样子,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这种苦涩的感觉已经纠结在心里太多年,他早就习惯了酸胀尖锐的痛楚滋味。
当年一起在清华读机械工程的时候,他们就是同班同学,住上下铺。方方面面都出类拔萃的陆申理所当然是学校学生会长、班长兼寝室长。
大学时代的蒋晖像所有八十年代初的上海人一样,骄傲得惹人讨厌,是北京人骂得最多的上海小白脸典型。
只有来自怀柔县城的陆申不像其他人一样给他看白眼球,跟他学英语发音,帮他打开水补实验、陪他跑1500米,一起踢足球参加辩论赛,成为绝对铁的哥们儿。
陆申不仅是他寂寞校园生涯里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崇拜的对象。从那时候开始,蒋晖就习惯性地渴望着陆申的关心和亲近。
毕业分配不理想,陆申毅然决定辞职创业,蒋晖居然不顾父母哀求回上海的泪水,放弃不错的国家公职追随陆申一起奋斗,一直在他的公司里面做他的副手,两个人结伴面对商场上所有起伏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