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四下飞溅,宋弘首当其冲,被泼得一身。刘欣喘着气,恨恨地瞪着宋弘。“收拾干净,再呈一份上来。”宋弘依然这么说。
第三次、第四次,刘欣毫不妥协地翻倒食物和药,滚烫的汤水一再泼洒,宋弘却不觉得痛似的。
刘欣气得指着宋弘,还没骂出口,就晕眩得差点呕吐。“宋…宋弘,你好…”“奴才欺君,罪该万死,请万岁先用膳服药吧!”“你就只会这句?你…好你个宋弘!”
刘欣辛苦地喘气“好,你是个…好奴才,告诉你,没看见圣卿,休想朕听你的!”被逼着勉强喝了半碗粥,这一回合算是刘欣输了。等刘欣安歇,宋弘下令御医把汤药改为药丸,不得已的话,用强的也要逼皇上吃药!
董贤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往长安东边的城门,朱诩要回去,一定要经此关口,昨晚不告而别,为什么不多等一天?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董贤委曲得泪流满面,寒风疾打在脸上,冻得好痛。
朱诩不知道是昨晚什么时刻走的,逮回你的话,一定要和你吵一架,太过份了…东城的门快要关了,赶着出城的男女老少在暮色中推挤着,突然冲撞进来的马车,令人民四下避开,不满的抗议此起彼落。
“驸马都尉,侍中董大人有急事召见阍者!”属下大声道,士兵们一听,连忙持棍把人赶到路旁,守门把关的门吏迎接上来,董贤从车窗中掀帘问道:
“今天出城的,有没有一个单独的年轻人?大约这么高,佩着剑,还有他的行李中经常会有卷册…”门吏耐性地听了半天,道:“似乎没有这样的人。”
“请您再仔细想想看,他很显眼,应该很好认。”“很显眼…今天出城的美貌之人倒是有的,单身而行的却没有,佩剑又带着卷册,那小人更加不可能漏记。小人守城已有二十年了,于记人相貌上,尚有自信,没有大人要找的那个人。”
“没有吗?”董贤放下了心,此时,城门在士兵的合力下,缓缓推移闭上,人群中响起阵阵叫骂,有人不在乎地散去,或是埋怨着离开,少数几个衣衫褴褛的贫民、乞丐唉声叹气,在城门边徘徊不去。
晚上就止宿于驿舍中,官吏们清出上房,加倍小心地供奉董大人,不敢有一点不周到。那亮度阴郁的油灯,和不够暖的炭炉,使董贤坐立难安地走来走去,总觉得少点什么…自己不知不觉地习惯了宫廷的享受,这驿舍已经是给高官住的了,还感到简陋难安,若回到家中,又是什么滋味?才短短一两个月,自己的习惯都变了,不是皇上强留,而是在宫中太舒服,没有半点不顺心,自己才没有坚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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