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毋将隆看了看那光明的面孔,忍不住问:“您对任何事,看法都这么正面吗?”
不好说出口的是:这种人是升不了官的,难怪和自己年龄相仿又容仪出众,却只是小吏。他彷佛看出毋将隆的心事,处子般一笑,那笑容竟有种高贵的血统特有的优雅,奇异地与他的书卷气质融合着,越看越发觉是个美男子。
“这样的个性,不适合当官…太后也这样说了我好几次,就是改不过来。”毋将隆一怔:“太后?”“啊,当然不是北宫,下官是指中安宫的那位太后。”毋将隆一面思索,一面缓缓问道:“您…贵姓?”
“丁,”男子的态度依旧恭恭敬敬“贱名玄,初仕为御史大夫。”“噢…是这样啊…?”幸而府吏上来禀报丞相驾到,丁玄立刻退至下首,在毋将隆下座之际,微微对他一笑,自然地回以一笑,心中却有点混乱。
好像…在看一支字都反过来写的竹简一样别扭。当解光听完毋将隆报告在丞相府发生的事,简直笑得不能呼吸,后来还整整取笑了他一个月,直到下一次的调查结果呈进宫。
原本,丁玄单独前往中山国,带着皇上的诏命,暂时主持中山的液庭狱,传见了冯太后及王府所有的相关人,也亲自到王府进行细密的搜索,找不到足够的罪证,心中已经有点起疑了。
再调出张由的奏章副本来看,越看越觉得破绽百出,于是事先不通知任何人地,独自到御医那里问。御医是世袭之职,不见得每家的御医都有机会入宫,大多还是在民间行医。
因此,一见到诏书,都吓得无法反应,丁玄问的事,也都老实地直接回答。随张由赴中山国的御医们知道的不多,连怎么提早返京的原因都不清楚,其中有几个医者都提到:张由有狂易病,不定时发病。
“狂易病?”丁玄诧异地听御医叙述此病的症状,不是疯癫,而是更糟糕的,平时很正常的人,发作起来就会做出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一名医者说有一次是在驿舍里,大家赶路一天了,都累得一倒就睡,半夜时,张由突然起来,随便穿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走到马厩去,睡在草堆里,快天亮才又爬起来,回房间再睡。
守夜的士兵看得一清二楚,第二天问他怎么回事,他却茫然地否认了,要不是士兵指出他衣服上沾满的草,大家也会以为发疯的是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