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做份报告呈上来!”
刘欣万万没有想到:此事将会引发汉朝最大的冤狱。此时,怀有正世风、振汉室之志的刘欣,只知道凡事照规矩来,限田、限奴的诏书,对于不法的特权份子而言,只是一份文书而已,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名利骄矜之心驱使下,重重复杂的阴谋,年方弱冠的他又怎能料到?无数个思索召贤人、定方策的日子,刘欣的健康状况不但未见好转,反而更加虚弱。
整个国家的重担放在自己肩上,虽然可以什么都不管,他却办不到。 冷清的未央宫,宋弘眼中,孤灯下批诏的刘欣,刻苦简朴得不像皇帝之尊。
先帝时的夜夜笙歌,佳人罗列,这年轻得像个孩子的新皇帝连想都不想,他只喜欢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沉思,忧郁的气质在微笑之际,化为一种淡然处之的孤独。
要从液庭狱到丞相府,得经过苍龙门。守门的卫士们严肃戒慎地立着,让执金吾的仪队通过。说是仪队,人数也简单得可疑,但宿卫早已习惯了毋将隆的作风了,要不是必须晋见长官,恐怕连那套英挺的执金吾制服都懒得穿呢!
马背上英姿焕发的毋将隆,心情却起伏不定。告发赵家杀害皇嗣的事已经结束了,在调查之前,解光并不了解皇上是个怎么样的人,凭着一股正义感而呈上真相。
出现的结果,使人欣慰,也奠定了解光的正直之名。毋将隆说不出有多羡慕,羡慕解光有这种机会证实人格。
如果也有这样的机遇,自己也要好好地表现。至于会有什么下场,升官或贬谪,都不重要了。如今就有这个机会。中郎谒者张由上书告发中山国冯太后诅咒天子,皇上派出御史大夫调查,经过一个月的质询,初步结果已经呈入丞相府。
本来这是封国的事,不必掌管皇宫安全的执金吾出面,但涉及皇上,毋将隆还是必须走一趟,在奏章上签名,才能执行下一步调查,或是判决。
对于这种慎重的制度,毋将隆当然没什么意见。自从世宗以来,朝廷就以御史大夫十三人,代皇上巡察各地,直接向丞相负责,类似长吏性质。
虽然是六百石的小官,连不算出仕的实习官员──诸郎──的薪俸都可能更高,职权却很大,往往掌握着封国贵族的生杀大计。
而且,世宗聪明的是:御史之职地位低、薪俸少,贵族不屑让子弟阴此职,所以大致上可以不受外戚影响任免的人选,而保持御史大夫的立场清白公正。
“什么东西都是,一旦被贵族的手碰到,就肮脏了…”毋将隆忘形地喃喃自语,幸而被马蹄声掩盖过去。发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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