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了好久的一句话。肖海没说话,只是笑笑。我也沉默了。这半年多,我在肖海面前经常语塞,嘴笨,脑子都迟钝了。“那天晚上,我又犯浑,害得你病了一场。”我突然想起来早晨想好要对肖海说的话。
“说什么呢!”肖海笑着回答:“我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又象个哑巴似的领着肖海往前走,快到了狱舍,我问肖海:“你以后要不要刘志高常来看你,我绝对可以办到让他每月来看你。”肖海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摇摇头说:“不需要,他马上要结婚了,下个月又要出国,哪里有时间来看我。”
“你…你替他顶缸的事就这么完了?王八蛋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还能怎么样…”肖海说着身子不由得靠在牢房外的砖墙上:“我还有半年就出去了,一切就结束了。”他语调淡然地说。
“卸那王八蛋一条胳膊一条腿,或者也让他尝尝大牢的滋味!”我对肖海喊。“何必呢?他那样的,进来后还不是也让别人象狗一样地操来操去,我一个人尝就行了,何必两个人都尝…”我将注视着肖海的双眼移到旁边的窗子上。每当小海说起他在监狱的遭遇,说起我给予他的暴行,我就恨不能把自己的五脏六腹挖出来。
我李小武做事向来不言后悔二字,杀了人咱给偿命,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可现在我真想时间倒转,再回到小海刚来大青山时的情景,我不一定会讨小海的喜欢,但我绝不会残忍的伤害他。
“和他好了三年,替他做了两年牢,我对得起他了。”肖海说着眼睛不再明亮,但没有泪水,只是如蒙上雾气一样混浊不清。对于肖海的床被调换的一事,我以为他会很高兴,不再被当做“伴儿”或者叫床伴不是他最希望的嘛。结果当他知道这样的调换时楞了好一阵,然后冷淡地说挺好。
就在肖海住院期间,老三和皮桶子把一个新来的、有几分姿色的男孩骗到厕所里,霸王硬上弓合伙搞了四、五次,弄的那小子床上躺了两天。
对于这种在监狱里最稀松平常的事,我第一次极端的反感,但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表示,因为这是在大狱里,一个特殊的生存环境。
在二班里,没有人打肖海的主意,这并非迫于我的淫威。监狱里也有些奇怪的自然而然的习惯,除一两个鹰头有固定的伴儿外,其他人的眼睛都放在外班或者新来的鸟屁身上,因为再漂亮的男孩子每日朝夕相处后会产生兄弟一样的感觉,再要做那样的事就不够意思了。
更何况象甜甜说的,二班不少人挺佩服肖海的,说他为人处事够义气。但疤脸他们对一直没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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