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心里一阵遗憾。
毕竟成年人的世界,不主动就是答案,没有回应就是拒绝。
不过听到江弦要过几天再给答复,他心里又多出几分希望:
“那你回去可好好想想,和你爱人好好商量商量。”
“嗯。”
江弦嗯嗯啊啊的答应。
王濛又连着叮嘱了好几句。
拉着江弦一块儿去《人民文学》的意愿那真是相当的强烈。
和王濛告辞以后,江弦又碰见大院儿里头吴组缃和陈荒煤两人,正有说有笑。
“荒煤同志!”江弦和陈荒煤打声招呼,又看向吴组缃。
吴组缃一是作协的领导,二是江弦在文讲所的老师,江弦马上热情和他打一声招呼。
“吴老师。”
“江弦啊。”
吴组缃朝他笑笑,转头给陈荒煤介绍说。
“我在文讲所给他上过课,他很懂《红楼梦》。”
吴组缃对江弦的印象很深,这是因为当初在文讲所的时候,他讲《红楼梦》时,江弦总能在课上提出一些堪称精彩的见解。
“你这部《红高粱》写的非常好,要是我的每个学生都像你一样优秀就好了。”吴组缃说。
“良师出高徒,您客气了。”江弦自谦一句。
吴组缃摇摇头,“学生的成就跟老师没多大关系,大部分时候,老师都只是一个带路人。”
他举了个例子,说他有一个瑞典留学生,跟他学了三年《红楼梦》,临毕业时,向他提了一个问题:从地形上看,怡红院和潇湘馆实是不远,黛玉和宝玉为何不能同居,抑或是出走?
吴组缃失望的说,“听了他的问题,我感觉我这三年真是白教了。”
“您别灰心。”
江弦安慰道:“他不懂得中国的社会,所以就不懂得宝黛的悲剧。”
“你看,他就明白。”吴组缃笑着看向陈荒煤。
陈荒煤扫了一眼江弦,“光知道你字写得好,文章写得好,没想到你对《红楼》还有研究?”
“他领悟的深着呢。”吴组缃说。
陈荒煤来了兴致,“江弦,那我考你一考,黛玉为什么老是和宝玉吵?”
觉得自己说的有点笼统,他又补充解释了下这个问题。
“就是说黛玉为什么这么别扭?老要试探宝玉,而宝玉一旦表露心迹,她又要说宝玉欺负她?”
吴组缃听着这个问题,眼睛微眯,嘴角有些玩味,期待江弦的回答。
江弦也是无奈,怎么陈荒煤还非要考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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