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点,死外边儿去,我看见你就想吐,然后继续为李兰德掉眼泪,在她死前都不允许戴先生见她哪怕一面。
江弦在文章里写:一个女人对他不爱的男人,比谁都要残忍不只是不会怜悯,不宽容,更加疯狂的羞辱。
更是以戴夫人之口说出:“一个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所做的牺牲。”
谢园怔怔的捧着书思索良久,一瞬间好像大彻大悟了很多东西。
十月末,首都国际机场。
江弦身着红都特制的灰色中山装,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挺括。
“就是这幅画?”
他跟着代表团众人,特别过来参观目前首都国际机场候机厅最火热的一幅壁画,《泼水节——生命的赞歌》,画家叫袁运生。
他大胆画了正在沐浴的裸体,绘制了在传统节日泼水节狂欢祝福的场景。
当时海外媒体惊呼:“中国在公共场所壁画首次出现了女人体,彰显了中国真正意义的改革开放。”
有关部门认为有伤风化,找到画家袁运生:“能否修改一下?至少让少女们穿条短裤。”
袁运生不想改,但又没办法不改,就在少女胸上面加了一条线,让审核以为是条裙子,壁画完成后,他又把线条悄悄去掉。
此画一问世,立马闹得沸沸扬扬,群众们那叫个群情激愤,要求公安部门以“流氓罪”将袁运生送进监狱,美协还组织现场批评会。
最后那位听说了,特地过来看了两眼,笑了,“这有啥好争议的?艺术表现很正常,我看没问题,应该多印卖给外国人。”
“李木匠”跟着点点头,表示:“中国有的人就是少见多怪。”
可惜就算他俩认可,依旧无法得到批判者们的认同,有人说:难道要把欣赏屁股和胸部,作为现代化目标进行下去吗?
江弦他们这算是来早了。
机场这边怕非议,机场的干部还想进步,为了平息众怒,后来就弄了个薄薄的纱帘把这壁画给遮住了,再后来干脆用三合板弄了一堵假墙,一挡就是十年,一直到90年开亚运会才重新露出来,鲜艳如新。
而那个时候,已经没人再去批判这幅壁画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
改开浩浩荡荡十几年,改变的不只是经济,还有国人的思想。
从不理解到欣赏,国人变得越来越开放、越来越包容。
霍英东曾经回忆说:“当时投资内地,就怕政策突变,每次到京城要先看这幅画还在不在,如果在,心就比较踏实。”
代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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