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三年多时间,一切秩序虽然初步确立,但是谁都知道如果要崩坏也是简单的事情。
在这个节骨眼上,言邑若有个万一,将是沉重的打击。***又下雨了。李寂看着窗外飘进来的雨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到了今天收到的消息。
自十天前言邑病情加重之后,李寂便被与左右丞相一并叫到龙榻前,言邑交待之后的政事全部交由他们三人商议决定。交待这一事项后不久,言邑两度昏迷。他与左右丞相两人政见并非都相同,许多时候光是争论就要半天。
等到好不容易决策出来,新的事情又接踵而来。平时李寂没有机会与这两位老人共事,只知道左右丞相都是原来的降臣,德高望重。
左丞相是梁克泯,三朝元老,右丞相是禇千秋,家族在陈早有名声。言邑初时为稳定人心,在拔除旧党之即,还是委任了这两人以重职,请他二人主持朝政。
直到此时,李寂才发现原来所谓“德高望重”之人有着许多僵化的想法和观念,且不容人动摇。他们心中的利益牵连太多,凡事都以“稳重”
为先。虽说稳重是好事,可是要是沦为固步自封就难办了。原来言邑的脾气是说一不二,两个老人有时候不敢坚持,现在换了李寂,他们二人倚老卖老,变得更难说话。
李寂私下揣测,只怕另一个原因是左右丞相想施个下马威。李寂是新人,升得又快,不得人心这是常理,也早在李寂预料之中,有时候头痛得厉害,摸摸鼻子忍忍就算过去了。这并不是最头痛的。每次去见皇帝时,总看到对方焦黄的脸。李寂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很重视言邑。真的不希望他这么躺着。
与朝中某些消极人士不同,李寂相信皇帝的病很快就会好,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很担心言邑。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即使坚强如言邑,也会被小小疾病所打倒。这是李寂从来没有想过的。
认识到现在,言邑从来没有露出过虚软之态,即使偶而一现的痛苦也是稍纵即逝。然而此刻,李寂却感到了担心。非常担心。
然后,今天南定王向朝中递了文书,说是要来探皇帝的病。李寂叹了口气。南定王名言淙,是言邑的三哥。言淙这人当年与言邑并列天下,同样掌权重兵,镇守边疆。嘉永三年言邑起兵之时,曾经与言淙密见。
之后言谦军事告急,曾经三次呈书给言淙要求其出兵。但是言淙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之后言邑打下江山,言淙被封南定王,封地大了一倍。历经两个王朝,言淙始终是令人不敢小觑的诸候。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李寂再度叹气:不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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