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坚…持…说完这句,他的头垂在我的胸前。眼泪汹涌而出!啊…我嚎啕大哭!我把衣服搭在他的身上,迟欣看着我把许然抱出来,转身从屋里抻了被单裹在他身上。
上车的时候,她说,我开吧,你抱着他。我抱着许然坐在车后,车子开得很稳,我紧紧搂着我的许然,他却没有再醒过来。
他进了医院的急诊室,我站在它对面的地方,需要靠着墙才站得稳。我做了和程晖一样的事,把许然伤得体无完肤,甚至,连结果都差不多。
他清瘦的身体,再次被人强暴,而这次,是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问我,为什么不坚持?对!说坚持的是我,到头来,坚持得住的,只有他而已!
医生走了出来,我不敢看他,还是迟欣问,怎么样?伤得太严重,12处骨折骨裂,而且直肠受到很大的伤害,失血也太多…我用手紧紧按着墙。如果今晚能醒过来,是最好,否则,危险。最配许然的颜色,是白色。可我永远不想他躺在这白色里。
他平静地躺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地流向他的体内。他没有一丝表情地不顾我一次次地呼唤着要他醒来的度过了那个夜晚。他没有醒过来!或许对我,他失望透了,厌了,烦了!迟欣让我吃饭,我摇头说,姐,如果他断了气,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吧。
迟欣哭着说,对不起迟愿!对不起!他还在呼吸着,这给了我希望。医生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或许他会醒来,或许永远不会,只有这两种可能。废话!我还不知道只有这两种可能!?我守在他身边,除了必要的时候出去,我一直守着,怎么能让他醒来的时候看见别人你说是不是。
我长期定了这个高级单人病房。吃喝拉撒睡,我都在这里。我有时跟他聊天,聊我们以前在青岛玩儿,聊我们怎么认识的,聊他那毛驴劲儿,聊我们也出生入死过,聊我们的未来,买个房子,往郊区住,他要是觉得离得远不好上课就周末过去。
我说,我正着手弄一个it公司,你醒了,就走马上任去,总经理你要不当,就从基层做起,慢慢往上爬。说你不知好歹吧,在高层就不知道学啦,真是的。还有还有,这春节到了,我妈包了饺子,昨天送来的,50个呢,我哪儿吃得了,肯定有你一份儿,你不是说我妈不爱给你吃她包的饺子吗,说叉了不是。
你说我们家怎么着?老爷子知道我在这儿,他没再被气被过去,我跟他们说了,我就跟你膘上了,你在我在,你亡我亡。他们脸儿都吓白了,估计天天保佑你能醒过来呢。我以前怎么就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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