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简随突然想起一件事,小云道长的耳朵是拢簪夫人刺聋的。
“对,母亲信了,于是就问那个秃驴有什么办法破解,然后那秃驴说要保住云生的命,就不要让他听见挚爱之人的呼唤,因为他注定会死在挚爱之人的声声呼唤中。”
简随心脏瞬间一揪:“……所以小云道长的耳朵!拢簪夫人觉得只要听不见了就没事了?!”
“你果然知道他听不见的事……没错,我无法忘怀那天,当我如往常一般去探望母亲的时候,她正拿着簪子刺向云生的耳朵,而云生就那样乖乖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直在流血,却一声未吭……”
少年时候的李夜雨愤怒地大喊:“你是不是疯了,因为一个秃驴的无稽之谈!”
拢簪夫人温柔地笑着回答:“我就是疯了呀,可天下有几个人不是疯子呢?”
李夜雨摇摇头,将那些回忆片段赶出脑海,对着呆若木鸡简随低下头,在嘴唇放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所以,我的要求是,你……远离云生。”
简随茫然抬头:“……什么意思?”
李夜雨重重地按了按简随的肩膀:“你重视承诺,所以一定会做到的吧……兄弟,你怎么来啦?”
后半句话又带上他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笑音。
简随呆呆地回过头,他好像怎么都梳理不出来李夜雨这句话的隐藏意思,为什么是他远离小云道长?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与小云道长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古云生正朝这里走来,一贯清冷的脸上竟难得看出一丝的慌乱。
“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我们的小秘密话题~怎么,我不能单独和小家伙说话呀?”李夜雨用着极度浮夸的语气说着。
古云生看向简随:“你为何神情如此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