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地跑上了车。我只听见他表叔对骆海庭喊到:“庭庭,假期有空到我家来玩!”接着就发动而去。我坐在地上,喘着气,吐了口唾沫说:“妈的,杂种,有胆量就单挑!”
接着回头宽慰地看着骆海庭,他明显是喝多了酒,一身浓浓的酒气,眼睛里黄黄的,呼吸的声音都不正常。我吃力地爬起来,抓着他的手“还不走,呆在这里做冰其淋啊?”
他望着我,眼里水汪汪的,一大颗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不要…我不敢看他,拉着他就走,可是一到门口心马上就凉了,出租车不见了。
老天啊,这荒郊夜岭的没有了车无异与坐以待毙,我马上拿出手机,可是可能在搏斗中摔坏了,它一点信号都没有。我回头看着骆海庭,也不知道他哪个歹毒的表叔到底给他灌了多少酒,他还是木木的,整个人显得发傻。
我大声地对他说:“庭庭,我们先到公路上去,看能不能拦一辆车。”他点头,我就抓着他的手,跑到公路上。“冷吗?”我担心地说。
“不冷。”他打了个哆唆说,被冷风一吹,他好象精神了一些,他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扣了?”“你女朋友告诉我的。”我胃里酸酸的,喝了醋一般。“她不是我女朋友!”
他一下子清醒了。我没理他,来到马路上,我对骆海庭说:“前面不远应该有加油站,现在天太冷了,我们必须跑到那里,不然会冻倒的…来,跟我跑…”
我不由他分说,拖着他就开始跑。“你的胳膊流血了!”骆海庭惊叫。我一看,果然我的衣袖上红红的粘粘的湿了一大片,我竟然没感觉。
既然不疼不痒,那就不管它,我大义凛然地说“走吧!”来自遥远北方的冷空气慢慢进驻这个城市,今天,或许是今年冬天最冷,最残忍的一刻。
人都经历过很多寒来暑往的日子,但大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风和日丽或能借景抒情的时候。象这样可以说险恶到生人勿进的萧杀之夜,纵使有心怕也无力来欣赏自然的真颜。
但我却不只一次地领略过冬天里最神圣,最高贵,也最残酷的美丽。谁能想象自己目所能及的范围内都是一片纸一样的纯白?尤其在这样的夜晚总会有一轮冷艳的月亮,尽情地把自己的光辉梳理成亿万道纤若毫丝的细线,直直地激射到大地上。
白雪再将其折射、拆解、交汇,把天空的皎洁和大地的灿烂兼收并蓄,扬之于四野,抑之于宇内,更显得夜如泼墨,星如流银。
无论是裹素的树木,还是沉睡的农田,都被这亘古不变之玄妙唤出自己的灵性,在朗朗云天里,寻声而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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