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得爱滋!你滚啊,滚啊!我不稀罕你假惺惺地来装知心姐姐知心哥哥的胡说八道,我最他妈讨厌你这样,滚!”我远远地望着他,看见一个在黑暗的天空下斥责着我的、哭泣的男孩子。
我仿佛看见了我自己,在不远的前方怒视着,呼喊着。然而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象他一样这么真挚,真切,真到流泪。我好象也曾想象他这样骂人,但我不知道我要骂谁,又为什么要骂。
“你瞧不起我,哼,没关系…我骆海庭不是缺了谁就活不了。我有胆量跟你说我爱你三个字,就说明我还是个男人,我光明磊落,我爱谁谁也管不着!
你也用不着害怕,我还没和你上过床呢,嘿嘿…我不会到处去臭你的,再说了,你李大主席是什么人物啊?我算个什么东西,敢去纠缠您?我他妈真蠢。”
也许是酒精在燃烧他的心脏,他越说越脸越红,也越来越激动,连我都为他觉得愉快。我还看到听到他的白衬衫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声声呜咽,那不言自明的悲伤在空气中蔓延、沸腾起来。
他蹲下,双手抱头,渐渐不出声了。“你好怪啊,你的脑筋有问题。”我走到他身旁,平静地说。他抬头,不屑地啐了一口,又低下头。“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可值得生气的地方,哭天喊地的,你几岁了?ok,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
我也蹲在他身旁,并且我觉得我说话的口气好象黄文英。“我认识你不到一星期,您大画家突然就说您爱我,拜托,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我只谈过一次恋爱,没经验的!”
“唉,是不是你们搞艺术的都流行这个呢?小帅哥?”“别哭了,我送你回家好吧?”“不用你管!”他还是不看我。我把住他的肩膀,想拖他起来,我感觉到天虽然很冷,可是他的身体还是热热的。
我低声说道:“别象个小孩儿似的,鼻涕都流出来了。”他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他情绪稳定了一些,又对他说:“你说你爱我,你拿什么证明呢?”
“我不知道,但如果真让我说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因为你,甩了六七个女生。”“你真厉害,我该荣幸才对吧?啊?”我也蹲下来,靠近他。
我心里涌出一种怪异的兴奋,我真的不讨厌眼前的这个说自己是同性恋的男孩,相反我有倒些沾沾自喜,我罪恶的好奇心理让我一步步靠近骆海庭,我想知道我在他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