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识。”我谦虚地说。
“那年我放暑假,我爸妈到香港进货去了,冬雷哥就在我家陪我。有一天夜里,下大雨,雷声很响,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不着觉,我就跑到他住的客房里,要和他一个被窝。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生气,骂我说男孩子不应该这么胆小,非要赶我出去。我赖着不走,他就说,如果我不出去他就走。那时已经很晚了,天气也不好,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就说他不和我一被窝那我就赶他出去。
没想到他真的穿上衣服就要走,我怎么拦也拦不住。我看着他出门,跑到雨里去。我很害怕,坐在门口呆呆的都要哭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一进门就把我抱在怀里,虽然他都湿透了,但我发现他身上很热,象发烧一样,我们,我们…我亲了他的嘴,他也亲了我的…我们…”
“…”我不知觉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我该笑呢?还是该沉默呢?最后我说:“哦。”“第二天我醒来,他已经走了,我以为他回家去了。没想到晚上他来了电话,告诉我,他在青岛找了份工作,马上就要走。最后,他告诉我。说他对不起我,要我好好画画,考一所好的大学。”
“哦,是吗。他说的对,我是说他让你考大学说的对。”我语无伦次地答复着。“他骗我,他根本没去青岛!他给了蛇头钱,要偷渡去香港。结果船遇上了台风,没出公海就沉了,他再也没回来。”骆海庭发出绝望与嘶哑的声音。“淹死了?”我口没遮拦,惊奇地说。
“他没死。”骆海庭没有恼怒,只是把眼光停在我脸上充满坚定地说。
“那倒也是…说不定他被谁救了,现在正在外国或香港忙他自己的事情呢。”此时我下了一决心,今生今世决不乘船或游泳,因为我知道了有一个长的和我很象的人就是淹死的。
“前几天我又梦见他,他说他回来了,而且,再也不走了。”骆海庭好象特爱哭,说着说着眼泪又在眼框里打转。我向来讨厌男生这样,慌乱地说:“好啊,只要你心里记得他就好。”
“那天我在学校的花园里看到你,我以为是冬雷哥来找我了,我大声地喊,可是你却连头都没回。”
我想我当然不会回头了,我怎么知道他叫的是我。我知道韩冬雷是谁?话又说回来,就算我知道了他们俩着码子不清不楚的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尤其是这种比较隐私的事,我从来都不掺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