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知道那是我们小时候在市场里游荡,我见到一个青岛人在用活碳炉烤鳕鱼片,当时我馋的要命,就用我姑妈让我打酱油的钱买了一片。
结果我姑妈用扫帚打了我一晚上,第二天他见我站不敢站坐不敢坐就追问我原因,我告诉他之后他就这么安慰我。
“哼!小少爷,我还记得我还说我将来有钱了,给你买一架轰炸机呢,你要把所有不让你进的电影院、公园啊什么的都炸了!”
“对,对,凯歌,我的飞机呢?”我还在起哄。“找你的市长老爸要去!不过你爱吃鱼是吧,好啊,我看看你能吃多少!”他奸笑道。***
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分国家、民族、肤色、年龄、质量甚至性别的人喜欢榜大款了。
和大款在一起的感觉真是好,就是好。凯歌和我在他的包房里聊了一会儿,就安排我在海上皇宫吃海鲜,然后驾车在高速公路上兜风,然后又带我去他的场子里玩,什么人妖秀,夏维夷草群舞看的我眼花聊乱。
上午我还在心里嘲笑许小果没见过世面,到了晚上我才知道虽然我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近四年,但事我了解东西的真是少之又少,自己何其愚也。
在宿舍熄灯时我被他送回了寂静的校园,他坐在驾驶室里叮嘱我:“给你哥我打电话啊,办公室没人接,打手机,这个你拿着…”他话音未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扔向我,我没办法只好接住,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发动马达绝尘而去。
我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金灿灿的,大概是欧洲的什么名牌,我在玻璃柜台里见过,下面的标价大都挂好几个零。我望着他车渐渐远去的尾灯,轻声说:“你非得表示点什么吗?”
回到宿舍,寝室里的人都盘问我今天哪去了,我敷衍了几句就要洗漱。没想到快嘴的老三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老六,你知道咱系的老杨为什么会和他老婆离婚吗?”
我已经很累了,没心思听他的八卦新闻,没理他。“这么火暴的新闻你都不知道?那家伙是变态的…”
他兴致勃勃,似乎非要我听。我和老杨一直相交甚笃,无论作为老师还是长辈他都对学生和蔼亲切,从不摆架子,而且老杨在我们系也是一位有名望的领导,大家对他的评价一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