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
我努力回忆被吻那一刻的感觉。有过惊慌、有过震撼、有过愤怒、却没有同为男人被强吻的恶心…独独没有…这让我心惊。以前由于关心薛清林湃,我查了有关同性恋的资料论文不下数百篇。
很多观点都有指出:一般异性恋者都会或多或少地厌恶同性身体的碰触。而我,对于那样的强吻居然没有感到恶心。
更让我心情有些焦躁的是,看到盛乐,看到他俊朗的面庞,我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他那优美的双唇压下时的柔软触感,忆起自己唇舌被他狠狠攫住的晕眩悸动。
心潮涌动,一如那夜。一连几日,我已极少呆寝室。独自躲到图书馆一角,我捧着书呆然。难道我是同性恋?可我对着薛清林湃他们心中毫无异样啊,即使是洗浴时的裸身相对。
其实答案已呼之欲出,我却还在负隅顽抗,想固守着最后那道防槛,安慰自己是青春期的必然现象。只为这样的失陷让我恐惧。除了我,204平静如常。甚至又恢复了大一时的和煦欢畅气氛。薛清与林湃的事,至今是我们三人的秘密。
在我面前,他们虽未如那天我撞见般热烈拥吻,但动作亲密却不避我。看着他们,我在想,为何两个男生会有这种感情呢?是都太出色所以相互吸引?那盛乐于我的吸引,也当是他的优秀所致了。
想到这点,我心内有些释然。若真如此,那这种近似倾慕的心情过阵子自然会逐渐消褪。自暑假复课,易孟除了每周例定归家,也常呆寝室了。
一个暑假不见,似乎人变得沉稳了些,有时竟连不多说话的我也觉得他有寡言少语的倾向。有次我笑道:“小孟,暑假两月不见,你怎么变淑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