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罪的谋杀,比如孩子之间的“过失”,用于警告本区的议员,他能阻拦一次,但无法时时刻刻都盯着,于是罪行照例会发生。
……依旧有牺牲者,只是从无辜的孩子变成了还未犯下什么大罪的卢卡……卢卡的父亲亲手杀了他……这也是一种过失……
蓝色的玻璃珠镶嵌在他的眼眶中,将一切景象收入那圆滚滚的表面,电车难题,他的干预变成了拉下手闸的契机,这似乎是个皆大欢喜的情节,死者并不完全清白,至少活下来的生者更多了……
事实真的如此之——好——吗?
在警察转过头前,他困惑地发现,余光中一直站在街对面看热闹的孩子消失了。
……
……
以往所有调查都有雅各布的参与,这次雅各布不在,但不妨碍布莱雷利发散过盛的好奇心——雅各布纵容了他的好奇心,可他生而有之的、时不时出现的预感则时不时让他茫然地停留在原地。在他释怀之前,他拿着尼科琳娜给的博物展展馆的门票,第一次独自去看了巡回画展。
尼科琳娜一次又一次地抱歉——“最近实在很忙,没办法陪你”,他半失望半理解地把尼科琳娜送出门,他告诉自己,等她杀青就好了……她是如此认真的性格,将来一定能名垂影史。
由于票是从尼科琳娜那里拿到的,所以他对于在回廊处撞见芙瑞嘉这件事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芙瑞嘉的……外表。
女人身上还是熟悉的朦胧香气,神秘的、清冽的味道在封闭的场馆中更容易被嗅到,他带着犹疑和对方打招呼的时候,女人抬起墨镜——墨镜下的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张脸。
“哦,是你啊,妮可家的小家伙,妮可呢?”
“她还有事。”
女人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嗤笑,不知道是否是光影带来的错觉——
她的那一瞥里蕴含了极其不符合她给人初见时的尖锐情绪……她从高处投下了一丝怜悯,然后又不管别人能不能接得到,很快就收了回去。她就是这样吝啬的女人,这等程度的指摘她认得毫无负担。
另芙瑞嘉意外的是,这小家伙很快就厚着脸皮蹭了上来,他言语间既有孩子才有的天真之气,不时又流露出一些狡黠……不是成人的狡黠,而是属于聪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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