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者的自我安慰,
在目光中您接受加冕。(注)
和雅各布不同的是,瓦伦蒂娜总爱拿圣经中的善举来举例,所有意大利祖母在这方面都差不多。尽管阿祖罗会偷偷伙同唱诗班的一个同龄孩子一起搞点恶作剧——比如在神父一本正经地用拉丁语宣讲时,放进去一只小猫添乱,这时候神父只能无奈地把猫从袍子上抱下来,放到一旁去——
他却始终没太偏离那些期许,正直机敏,善良而勇敢。在乡人们热热闹闹地开宴会时,在葡萄园和柠檬园里,他坐在一块岩石上,男人们架起火堆,在烤rou上淋满蜂蜜,一个年轻小伙被起着哄拉手风琴,于是那些拉丁少女们在音乐中和歌而唱,她们长长的发梢被风连在一块儿,像另一片莽莽的草原,古老的歌谣像蒲公英的种子那样被风捎至远方,随即溘然长逝于山谷的潺潺溪流之中……
不知不觉中,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你的病……要不要……”
“没关系,足够……”
再次醒来时,他正被朦胧的月光所笼罩,他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宴会还在继续,瓦伦蒂娜带着几个少女在人群中忙来忙去。他隐约觉得有人摸了摸他的头发。
“b,”那人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不。还是先不提这个……”
“如果是你的话,将来,你想做什么呢?”
孩童的理想,这是多么稚气而虚幻的一件事,问出这话的人,多少都是不当回事的,只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份回答注定要被遗忘——
“啊,我的话,我想想,当个英雄吧。”他半梦半醒地说,这是他很早就决定的事情啦,像他素未谋面的父亲那样,雅各布给他讲了不少关于父亲的睡前故事,这些故事的主人公比任何动画、小说中的人物还来得伟大,而最重要的是,“——当个英雄,好人,因为瓦伦蒂娜祖母对我很好,亚伦大叔对我很好,玛里娜jiejie也是……”
“而我也很开心……”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重新沉入了梦乡。
——抑或注定被亲手埋葬,而天真的脆弱就在于此,仿佛这份美好天生就是被用于吊唁的。
布鲁斯很早就已经用手遮住了双眼,他仰着头,缄默地平复着呼吸,哪怕此时此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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