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甚,道:“家父负责棚户区差事,需要帮助你可与我说,伯虎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陈策摇头道:“不必麻烦了,这儿挺好,大家都住在这儿。”
蔺勉之看了一眼拥挤的棚户区,里面横七竖八的都躺着人,就像义庄的停尸房一样,这能住人?
他眉宇微微蹙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唐寅笑着对陈策道:“老师,你与我一起去邸舍吧,我会安排的。”
陈策笑着摇摇头,道:“你忙去吧,我回去睡了。”
无论如何,看到陈策平安,唐寅心情很不错,目送陈策离去后,蔺勉之问道:“伯虎,他是今科举人?”
唐寅摇头。
“秀才?”
唐寅也摇头。
蔺勉之道:“那你为何要认他做老师?”
唐寅将怀中的画拿出来,炫耀道:“方才大家欣赏叫好的这幅画,便是出自我家老师之手。”
蔺勉之愣了一下,然后道:“我就说为何总觉得这画有些怪。”
“是啊,刚才在下也没好意思说,此时再欣赏这画,竟感觉内容丰富,却又杂乱无章,抓不到任何重点,虽可圈可点,但又算不上上乘。”
他们的对话陈策似乎听到了,稍稍顿足,然后又摇摇头。
争辩这件事最没意义,赢了又能如何,输了又能如何,徒伤气血。
唐寅刚要辩驳,徐经笑着走来,道:“咱们不是要借酒舒才的么?”
“讨论画做什么?”
徐经知道唐寅要反驳,他故意走来打断唐寅的话,不让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哈哈,也是!”蔺勉之拎着酒壶灌了一口酒,看着棚户区微弱的灯火,人影贴在纸窗上,一名老妪带两名稚童的倒影出现在纸窗上。
于是他书生意气大发,开口道:“我来出题,一羊引双羔。”
众人朝棚户区望去,旋即哄堂大笑,狠狠灌几口酒,好不快哉。
“蔺兄此题活灵活现,妙不可言!”
“蔺兄出口成章,今年高中不在话下。”
蔺勉之有个好爹,围在他周围的人几乎都众星捧月一般恭维着他。
大明的读书人都是如此,总有天生的优越感,皇帝都不放在眼中,仿佛抨击一下皇帝才能证明自己是直臣!
那么,棚户区里面的几名灾民算什么呢?不过也是他们读书取乐的一种而已。
可这是失去儿子,失去儿媳,牺牲一个家庭,才在灾厄中存活下的祖孙三人啊!
陈策停下了脚步,背着手缓缓的走了回来,微笑着对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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