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段日子里,他都想过的。
只是后来巫毒已解,他欣喜若狂,只以为自己能和姜蜜一辈子安好,却忘了自己在这权力中央,又怎会一点风险也无?
哪怕只要想到姜蜜会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侧巧笑倩兮,他便痛贯心膂。哪怕只要想到姜蜜会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便心如刀割。
可他更不愿意姜蜜守着二人那些回忆一辈子痛苦哀伤。
他舍不得。
姜蜜闭上眼,眼眶发热,一声不吭。
但她在心里默默回他:才不要。
……
那日的事,夫妻俩全当是个小插曲,过后又是黏黏糊糊、相亲相爱,简直看得人倒牙。
谢知让出外差回来,请了三日假在家中陪姜蜜,连早朝都不去上,混像只无骨猫一般挂在姜蜜身上,走哪儿跟哪儿。
端是没眼瞧。
宁安侯府一派温馨,朝堂上却是为了殷家人的事情吵成一团。
有时皇帝都得叹一声,不得不服这些看起来快要撅过去的大臣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力。
候朝房内,众大臣低声商议着早朝之事。只是说着说着,又有点要吵起来的架势。
“殷家一府三将,昔年斩杀多少瓦剌人?如今接替钱老将军镇守边疆,我瞧着是正合适!”
“那可是边疆,这么重要的位置,怎能随便交给别人?”
大臣白了他一眼,“殷家是陛下的臣子,昭勇将军和昭毅将军更是先帝亲封,哪里是什么随便的别人?你这般厉害,不若你毛遂自荐守边去吧!”
“你!”那大臣气得跳脚,“殷家多年不上疆场,谁知道拿不拿得起刀?你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拍陛下马屁,全然没有文臣风骨!呸——”
和他吵架的那大臣还没开口呢,就听一道极其张扬、极其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候朝房内吵吵闹闹,还有没有规矩?还是腚痒了想被拖下去打廷杖?”
谢知让!
众大臣眼皮子一跳,纷纷看了过去。
这煞神……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知让着一身绯色官服,腰间佩一把绣春刀,大步往前走来。
殿前带刀,这得是多大的殊荣与恩宠?
没人敢和他硬碰硬。
谢知让在那位大臣身边站定,幽幽道:“王大人,本官离京多日,怎就这般不懂规矩了?若不然跟着本官去诏狱走一趟,重新学一学这上朝的规矩如何?”
瞧这拉偏架拉得。分明是两个人吵嘴,谢知让只逮着一个王大人施压,光明正大地回护另一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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