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奶走的很安详,医生说她那个时候不会痛苦,相比卧床不起等待生命一天天枯竭,对老人来说这其实是个很好的结果。
陈识松开我的手一步步走过去,我也跟过去。
陈***脸上确实带着淡淡的笑。
陈识站在病床边,手指握紧又松开,甚至有一点点发抖。他抿着嘴巴,眼睛红红的。
医生护士们从病房里出去,留给我们最后一点点时间,陈识把蛋糕的盖子重新掀开,蜡烛已经插上去几个小时了,虽然没点燃,但蛋糕有些改变形状。
他一根根把蜡烛点亮,再吹灭,整个过程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我看到蛋糕上一颗一颗的水滴不断砸出凹陷的痕迹。
我站在陈识身边,忽然感觉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好像没听到,只是艰难的扬着嘴角,把蛋糕切开,最大的一块拿到陈奶奶面前。
但是她看不到了,陈识捧着蛋糕等了好久,无奈的皱皱眉,最后一个人把全部的都吃掉。
那天我们在医院里待了一夜,后来医生把陈奶奶带走,陈识躺在那张病床上睡着了,身体蜷缩在一起,我帮他改被子,小心翼翼的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陈***后事办的很简单,她从前就叮嘱过我们,如果有那天的话不要太铺张,场面弄的那么大陈识看着会难过,唯一的孙子难过,她在天上也不好受,我们尊重陈***意见,一切从简。
结束后我想送陈识回家陪他待一会儿,可是他推开了我的手,微微皱眉说,“向西,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点头,“那你照顾好自己。”
“嗯。”他迷茫的看着我,又说,“你别瞎想。”
我说,“不会的。”
我知道人在失去至亲的时候会有不同的表现,有的人希望得到陪伴,而陈识只想自己安静的去消化掉那些悲伤的情绪。
我会给他时间的,多久都可以。
那天天气很冷,太阳却很足,阳光下他眯着眼睛看我,“那我走了。”
“嗯。”
一个礼拜后我们回到北京,我要上课,也必须去电视台实习,陈识回去是因为他的合约到期了,前一段时间耽误了,现在经纪人在帮他联系一些公司接洽。
回到北京后我们就要分开了,因为彼此的身份实在不合适公开的走在一起。
陈识现在的经纪人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看上去就很老练,她曾经带出不少当红歌星。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对我说,“我希望你这段时间不要和陈识见面。”
我有点儿懵,我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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