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缘分、轮回、因果等等。

就如同她刚刚复活，马上就要离去，可以说巧合，也可以说缘分不够。

今日种下的因，或许还在以后结出她和黑龙想要的果！！

“和解？”黑龙天不屑，“这些年，我已经接纳了杀戮。”

白龙眼眸满是疼惜。

缘分或者说命运，岂是杀戮可以解决？！

“为了生存，你战斗了十万年。”

“为了救我，你杀戮了十万年。”

“而十万年后我醒来的瞬间……”

“等待我的是仇恨孕育出的刀尖，还是后裔刺向心脏的刀尖！”

“就像天涯海角的旧神，不管曾经是敌人、朋友，都有爆发的一天。”

黑龙天听懂妻子想要表达的意思。

因为他的杀戮，让仇恨的种子生长发芽，这些藤蔓不敢也不能伤害他，便将所有的因果，施加在白龙身上。

让白龙即将复活的时候惨遭反噬。仇恨？！

复仇？！

还是说……这就是他和白龙始终不能团聚的命运？！！

黑天龙孤傲的视野，从慌慌张张的冥族大军，看向风卷残云的天际。

命运？！

如果接受命运，他早就在当年的灭族之战中死去。

如果接受命运，他连十万年后与白龙的重逢都做不到。

如果是命运在主导着一切，那么……

黑龙天张开双臂，掷地有声，发出坚定的誓言。

“我可以和命运再战十万年！”

“直到它把伱送回到我的身边！！”

白龙微微叹息，黑龙有黑龙的行事风格，延续不知多少万年。

非要比较的话，黑龙坚守的信念，相比带着十万年仇恨的冥族更强。

“你就是天，也有你无法改变的事。”

黑龙天闻言沉默。

看着昏暗压抑的苍穹。

久久才吐出看似平静的声音，“你想我怎么做？”

在白龙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不想做无用的辩论，除了让白龙带着遗憾闭上眼眸，没有任何一点儿的用处。

而且妻子说得没错……即便他是天，也有很多无法改变的事。

“不要滥杀无辜，令他们知难而退就可以。”白龙轻声开口。

“既然是你所期望的，我便如你所愿！”

黑龙天说完，缓步走向溃不成军的冥族。

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冷漠与不屑。

杀不杀穿冥族大军，其实无所谓，就像走在路上不会在意踩到蝼蚁。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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