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死掉?】
她没法听进周围人的安慰,她觉得自?己压根不配得到同情,毕竟自?意?识到不被父母所爱的那天起,她就开?始了诅咒——
我讨厌爸爸妈妈。
他们只喜欢弟弟,就因为我是女孩,哪怕我再?怎么努力,他们都?看不到我的身影,都?是因为他们,我才会变成?这种自?卑又阴暗的女孩。
我没有温暖的家人、我没有亲密的朋友,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好嫉妒、好委屈、好孤独……所以我只能?恨他们。
对!我恨他们!
我要做他们禁止的事?情,我要让他们生气要让他们恼火,我要变得比谁都?厉害,我要努力读书出人头地,让他们后悔、羞愧。
我要把自?己撕碎,我要把他们留给我的皮肉、那些懦弱的、可怜的地方一点点扒下来,变成?一个崭新?、坚强的我,这样我才能?重新?活下来。
这小女孩似的哭叫又可怜又可笑,却实打?实成?为夏茯多年来努力的动力,撑住她走过灰白的青春。
直到现在他们死去,她还是恨他们。
他们活该,他们应该同她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应该承受街坊邻居的谴责、活到他们应该有的岁数,被生老病死所折磨……而不是这么死了,死得这么突然、这么轻易,就一下无影无踪,那伤痕累累的她又要向谁证明?自?己的努力?又去往何处呢?
夏茯努力挪动颤抖的手指,她很清楚自?己并不同情他们,即便没有发生这场事?故,她也不会再?次回到他们身边。
可周围实在太安静了。无休止的诅咒一下丢失了用于宣泄的主体,于是寂静变成?了一种空虚,无尽无垠,叫人没法承受,所以泪滴才会突然落下,慢慢晕开?那个她出生后拥有的第一个名字。
这也是她为他们流下的最后一滴泪。
县城的殡仪馆多建在郊外,从院子出来后,外头就是绕城高速的入口。青黑色的柏油马路上悬挂着深蓝色的标牌,方景澄说这条路直通车站,他就是开车从那边过来的。
违规建筑倒塌事件上了当地新?闻,哪怕没有刻意?通知,老家那边还是跑来了不少亲戚,嚷嚷着夏茯那回去避暑的奶奶还没死,遗产应该分出一部给老人养老,打?起了赔偿款的主意?。
最开始这些人还以夏茯没有工作?不稳定为由,想拿走全部,谁知一向硬朗的老人听闻乖孙惨死哭得晕在了床上,他们这才开?始细思夏茯逃婚克死父母的事迹,不敢做的太过分。
通过方景澄的路子,夏茯把小吃店以及童年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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