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再来,內侍、宫人、军士、民夫叫苦连天,而这一次,早有准备的高督公摆出修通天塔的狠劲出来,乃是让北衙的一位王姓公公聚集了七八百年轻內侍,每人分一束棒,然后统一放出,别处也不管,只管核心队伍里的內侍、宫人,但有停顿、哭嚎者,无论男女,便乱棍兜头而下。
发展到后来,便是交头接耳者,也直接一顿乱揍了事。
宫人、內侍战战兢兢,不敢再言,只能闷头赶路。
看到这一幕,便是外围梁郡官吏、军伍,也都面面相觑,加了小心,同时忍不住相互交耳,吐槽这些公公狠戾,只说他们不当人。
不过,这般道路,这般辛苦,而且是已经连日辛苦,便是有棍棒做督战,又如何捱得住?又走了一下午,拢共出谷熟县城十七八里地而已,眼见着渐渐日头落下,随着涣水西岸路上的一辆大车陷入雪泥淖中,周围负责此车的人却是彻底瘫倒于车旁,不愿再做动弹。
后面的一条队伍,也顺势停下,以作歇息。
而果不其然,须臾一队七八个年轻內侍一路打来,最后发现罪魁祸首,更是直接奔来,兜头便打,打的这些同伴头破血流,居然一起往车子下面钻,偏偏车子歪了一头,下面也钻不进几个人,许多人屁股身子都在外面,还是被乱棒来打,更有发狠的束棒內侍,只将棍棒奋力往车下乱捣。
一时间,车下內侍,只能哭爹喊娘,哀求不已。
此时,旁边一队十二三人的靖安台巡骑路过,为首的一个黑绶,唤作秦宝,素来为人端正,委实看不下去,便打马向前呵斥:
“你们这般打人,到底是催他们上路还是纯粹出气?可有半点用处?!”
那些拎棒子的內侍回头看是个黑绶,也不敢吭声,只是立在那里冷笑,并偷偷分出人去喊上司来了。
倒是挨打的人,此时在车下的几个內侍忍耐不住,纷纷放声呼叫。
先是有人对着秦宝来喊:
“那边靖安台的爷们,你们不晓得,他们哪里是做督战队,分明是一朝得势,便要把手中权使出来,不打死我们,如何跟上头显得他们卖力气?”
话音刚落,秦宝尚不知如何接口,又有人直接发了狠话:
“你们几个也太欺负人了,大家都是一般內侍,只是你们摊到了这个督战队的活,我们摊到了赶车,便要把我们欺负死,要是等着爷们到了江都起来,不把你们几个弄死,也活该入宫七八年。”
这话刚说完,便又是一阵乱棒下来,然后便又是哭喊不断。
见到这一幕,秦宝终于大怒,却是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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