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反而直接趁着腊月使了出去。”月娘认真作答。“往年不到过年,哪里这么热闹?”
“毕竟年节也不远了。”秦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约莫解释,但这话说出来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便又去看张行。
“能有什么?”张行幽幽笑道。“月娘自己不是已经答出来了吗?换成你,辛苦攒的钱,忽然就被朝廷轻易拿走了,谁还攒钱?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死他娘!再加上圣人回来了,自然更不敢攒钱了。”
秦宝恍然,却又只能无声。
但实际上,以秦二郎的内秀,如何不能举一反三……那些军士、宫人、官吏,报复式的排场、消费、热情作态,怕是也有类似心态。
说白了,就这个圣人在上面,谁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谁不是当一天官人装一天威风?何必你死我活的?后路没寻到,就这么待着吧。
就这样,张行用了饭,也懒得遮掩,便欲开口,讲清楚自己已经准备走路子外任,问她想法,是要留在这里跟着秦宝,还是如何?
便是秦宝,似乎也当问一问想法才行,要不要把他老娘接来,或者送到幽州去。
而就在张行筹措语句,将要说话之时,大下午的,外面忽然便响起了拍门的声音,而且叫门的声音有些尖细。
秦宝诧异,立即起身去开门,却不料打开门后居然是一位內侍,而內侍后方更是立着一位半熟之人,便一面问好一面赶紧回头:
“三哥,余公公来了,问你是否在家。”
张行同样诧异起身……这位余公公虽然在之前半年多有交往,但人家毕竟是北衙那里直接面对圣人负责文书的存在,所谓没有督公之名,但实际上属于仅次于那些大督公的实权公公,如何亲自出宫来到自己这里?
“余公公。”张行走出门来,在院内匆匆迎面拱手以对,认真来问。“何事来见我?”
“张常检真是清贫。”余公公打量了一下院内,感慨了一句,便即刻说了正事。“不是我有事,是圣人有召……咱们赶紧去吧。”
张行愈发诧异,但此时也无可奈何,只能匆匆将满是尘土的暗色锦衣重新套上,戴上武士小冠,跨起弯刀……惊龙剑是不敢带了……便匆匆随之出行。
来到外面,一起上马,不待张行来问,余公公便忽然回头:“咱家是正好撞上这事,主动请缨来的……张常检,圣人是在见齐王殿下,发了脾气,问了随行人等,这才有你的言语……到了地方,心里要有谱。”
张行即刻点头,复又应声:“多谢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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