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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国了。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温琥珀说出这句话后,只觉像是自己给了自己一记重锤,放弃了某种自以为是的自矜。她曾以为,向陆离说出真相就像是在向他乞求怜悯一样,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她逐渐有些理解陆离了,放下某些不必要的道德与虚荣,人才能像飞鸟一样在天空翱翔。
陆离手上的动作停下了,潮水般涌动的思绪瞬间凝固了。
“什么?”
三秒钟后,陆离逐渐理解了一切。他忽然明白了温琥珀这一个多月来为什么如此反常,忽然理解了她迫切地渴求运动会胜利的原因,忽然理解了她为什么会在过山车上牵住他的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世上果然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
“但是,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大了,“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明明不是这样的……”他的话毫无逻辑,叫人听不明白。上一世,温琥珀好好地在神州生活了十多年,如果不是二人闹掰,她甚至会在神州老去。
温琥珀那深邃如渊的眸子凝视着陆离:“……你舍不得我吗?”
但她并未给陆离回答的时间,以极快的速度说:“无论如何,我最迟六月份就会离开了。”
陆离被这突然的别离冲击得不知所措,他格外害怕永久地失去某人,自从上一世雅梦姐离世后,陆离对这方面的事就极其敏感。他不想失去任何人,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见陆离不说话,温琥珀垂下眼帘,不让陆离观察到她的眼神:“陆离,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人生其实很失败。”
“……”
“我出生在美利坚南方的一个小镇。”她的语气分外温柔,“从我一出生,我就以为我是个普通家庭的普通女孩。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忘记准备科教课的材料,科教老师说我是个笨女孩。那句话,我记到了现在。”
“从那以后,我便病态地迷恋上读书,我不希望再被人说是笨女孩。我开始学习如何去表现得聪明,开始去学习如何去进行思考,学习之余,我会尝试去画画。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别人交朋友,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聚会。她们都说我是个书呆子。”
“后来有一天,我的父母把我叫到面前,给我说我是安柏家是孙女,我的养父只是安柏家的司机,受了某位先生的吩咐才收养我的。”她笑了,“是不是荒谬得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戏剧?”
“到了安柏家后,我像是一个闯入人类领域的野兽,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我看不懂汽车的品牌,听不懂他们交谈的话题,举目望去,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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