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听闻了此事的学子涌来,他们抱着虔诚的心,热切而疯狂地在太学门外风吹日晒,只恨不得在短时间之内将所有石板给抄录下来。
大学生们自发地组织人手去维持秩序,曹瞒对此并不理解:“为什么些许小学部学习的‘启蒙’经典会让那些学子们疯狂成了这样?究竟有什么好激动的。”
许攸瞥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以为,有多少学子能够有书籍看,有书读?”
“听说你回过老家谯郡,那么你上过乡里的私学吗?”许攸说道:“你所上过的私学,就是如今天下大部分学堂的状况。”
曹瞒微微一怔,回忆起了六岁时被亲爹送去卞家学堂上学的日子,那时候可真有意思,天天为了吃颗糖去上学,整日里不知道学些什么,只知道听故事有意思。
如果全国各地的学堂都是卞家学堂那样的,没有书籍教材,先生口口相传,闭着眼睛说书,那太可怕了!这样会教导出来多少什么都不懂的学子,又会有多少学子荒废时间?他们或许还会学习到错误、无用的知识!
曹瞒道:“既然如此,太学里头这么多藏书,为何不抄录给天下人呢?知识应该是分享的啊!这样才能教学相长不是吗?”
曹瞒的话语带着几分天真无邪,就像是象牙塔中的小王子,不知人间疾苦。
袁术大咧咧道:“你在想什么?他们可都是庶民,怎么能与我们平起平坐?”
“就因为是庶民,就不能学习知识了吗?”曹瞒不可置信道:“谁都不是生而知之的,没有人教,天底下岂不是就没有了优秀的学子?”
“想要学习,自然要跟随名师教导啊!我们是在太学求学,天下其他学堂,则是去当地的私学,或是寻找名士拜师。”
这里面的拜师,可不仅仅是找个先生那么简单,而是几乎将自己的后半生都绑定在了师傅身上,将师傅当作父亲来敬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袁术说起这话来,矜贵中带了几份孤傲,他还嘲笑曹瞒异想天开:“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慷慨,天下尊卑岂不是大乱了?”
天下尊卑与知识又有什么关系?
曹瞒不理解,他想要再问,发现竟有不少人赞同袁术所言。
刚要说出口的话语愣是闭上了嘴巴,他有一种预感,这样是不对的,不合理的,袁术的话是错误的,不该的。
可若要说哪里不合理,哪里错误,他又形容不出来,于是只能前去寻找最能够为他解惑的先生——桥玄。
桥玄闻言,轻叹道:“这世间条条框框繁多,想要打破禁锢是何其艰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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