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父与子
老谢是个面相憨厚的汉子,多年养尊处优生活未能抚平年轻时饱经风霜的沧桑脸庞,一笑起来满脸褶子个头不高身材微胖,像农民多过像企业家。
在谢景行心中则更像是一个精神符号,他小时候正是云山蓬勃发展阶段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读初中云山局面渐渐稳定,老谢打了半辈子商业仗开始享受享受,于是有时间见面也不想见了。
上辈子直到国外留学工作二十七八岁回国那会儿老谢酒量退步鬓角染白,如今倒是还很能喝,二两白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问道:“再喝点?”
“不了,医生不让。”谢景行面色红润端着饭碗大口吃菜压辛辣酒气。
老谢身体后仰靠着椅背小口抿酒,眼神望向他胸口处露出衣领的伤疤。
“景行,手术康复效果怎么样,要不要去协和做遍检查?”
解清善解人意,代为问出了想问却没问出口的话,哪怕刘启明和余颍当面汇报过一遍。
谢景行放下饭碗擦擦嘴角:“已经好差不多了。”
“你妈每年给你交那么多保险费都白交,我的保险比你便宜一半都有私人医疗组。”老谢搭话道。
谢景行无言以对,王卫创业顺丰打遍全国市场遭遇过的凶狠场面,老谢同样全部挨了个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小时候出过车祸受过恐吓,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亲妈给他交天价保险,这也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立遗嘱的原因。
提到远在新西兰修道的前辈,解清知趣说了句伱们慢慢吃,拉着一双儿女下桌离开餐厅。
“你书房里那份资料我看了,具体执行层面我不懂,方向应该没问题。”谢景行话锋一转说道:“但这块业务很烧钱。”
“集团的负债率良好,银行领导三天两头往办公室跑,钱不是问题。”
老谢神态沉稳坚决已经做出决定,顿了顿继续说道:“太禾是事先说好的,这块业务也大有可为,你考虑考虑选一个做但别勉强。”
“你这样说,就已经是在勉强我了。”谢景行丝毫没给面子。
老谢有点不高兴:“你从小就喜欢金融,性格也是爱整点洋玩意,喝洋酒读哲学玩极限运动,小布尔乔亚那套务虚搞得有模有样。”
“紧跟政策是没错,但我的确不适合。”谢景行无可奈何。
他上辈子三十多岁回云山被集团内部遗老遗少搞得灰头土脸,事实上自身得承担大部分‘无能’责任,好东西不做金融,坏种也做不好实业,尤其是重资产行业。
而且金融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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