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接着直起身来,转过身面对众官,继续说道:
“袁崇焕和孙承宗竭力鼓吹我军不能野战,大肆推行在关外修建孤城。
“他们推行的策略,其结果却又是逼着我军,不得不和建奴打野战,这是什么方略?”
“这分明就是自杀方略!”
“这是蠢驴方略!”朱由简补充了一句。
众官沉默。
过了片刻,次辅刘鸿训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问道:
“那王大人,当时袁崇焕他们又是如何回答你的质问的?”
王在晋冷笑了一声:
“当时孙承宗和袁崇焕说,宁远不怕围困,因为旁边就是觉华岛,和宁远成掎角之势。
“要是奴酋发兵来打宁远,觉华岛可以派兵绕到后路攻击。要是建虏去打觉华岛,宁远也可以牵制!”
在王在晋身旁的许誉卿叹了一口气:
“这才真是纸上谈兵!”
王在晋点点头,愤愤道:
“事实如何,诸位大人也都知道了,结果就是觉华岛非但没有能接应宁远,反而自己被屠,损失之大不下于一座大城被攻克。”
朱由简坐上面,见王在晋说得也有些累了,便替他补充道:
“当时损失并非仅仅是觉华岛。储存在河东堡、笔架山、龙官寺、右屯的粮食,也全部被建奴俘获。原本朝廷已打算坚壁清野,把防守力量放在关内,却被袁崇焕这厮破坏。”
“天启五年,兵部尚书高第就说蓟镇、山海关防守薄弱,危害甚大,而孙承宗、袁崇焕等人仍旧一心一意把兵马驱赶在关外修守孤城,昏聩至极。
“高第的见识本来不错,袁崇焕不识大局,掣肘阻挠军民撤回关内,才有觉华惨败。”
说到这里,朱由简锐利的目光投向袁崇焕,问道:
“袁崇焕,你自己说说看,是也不是。”
袁崇焕的面孔涨得通红,扭动着已经发涨发麻的双臂,竭力抬起上身,抗辩道:
“微臣不服。若是没有锦州、宁远,奴酋大兵直逼关门,关门再一旦失守,便可直逼京城之下,那时如何是好?”
朱由简冷笑:
“说你昏聩,你还不服?
“我军若是有信心守住宁远,怎会没有信心守住蓟镇和山海关?若是害怕守不住蓟镇和山海关,那守住宁远、锦州又有何用?
“你以为守住宁远,建奴就打不进关内来了?”
袁崇焕一听,顿时急了,大声嚷道:
“陛下莫非是听信了建奴可以绕道进攻蓟州的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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