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他故意装出来的,实际上当凌风理清整件事的脉络时,他替胡澜城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以及一种无可言明的情绪。是愤怒,还是仇恨,亦或是讥笑,他觉得都不是,虽然无辜之人葬身于胡澜城手中,但此刻,他只觉得无奈和悲哀。
是那种面对人性时的无奈和悲哀。
唯有人性是不可揣测的,因为它就像一只被扎紧的口袋,当你把头探进去的时候,你只能看到黑洞洞一片,而这片黑暗,就是不可逾越的禁忌。
凌风摆了个很舒适的坐姿,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声音不徐不疾的说道:“你不必拿着那一套陈词滥调来敷衍,别人不清楚,但你我都应该明白,泠鸠丹只有在发作后才会逐渐消散,可是赵长风却没有等到它发作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亡。我查过你的档案,你是用毒的高手,自然也清楚,死尸中的泠鸠丹想要完全消散,至少也得用半年时间。”
“是否需要我开棺验尸,用来佐证这个观点,全凭你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大可不必,像你这样惜命的人,应该不需要见到棺材才落泪吧,刑司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是我们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敌人,我自以为到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胡澜城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也可能压根儿就没有听。当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拆穿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地表现出害怕、恐惧等神情,尽管胡澜城一直在克制自己,但脸部的肌肉还是不自觉地扭曲。
当心头弥漫着一种名为悔恨的情绪时,他明白,这场审判有了结果,而少年,终究还是技高一筹。他的担忧果然没有错,当茶馆夫妻将他的名字说出来后,刑司其他人未必会相信,但少年却深信不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自信,还是说他长得很像凶手
“你想让我说什么?”他问道,脸上没有走向死亡的心悸,那种滋味,在日日夜夜地的提心吊胆中早已被挥霍一空。眼下,他唯有那一条路可走。
“自然是你的那个秘密、”少年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我对它是什么并不感兴趣,因为在我看来,你也未必能够接触到这个秘密的核心区域,可我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施展阴谋诡计。”
胡澜城点点头,那个隐藏在他心底深处的秘密,其实是一个说出来大多数人都不会去注意的事情。可能少年得的很对,赵长风就算看到,也未必放在心上,可是惜命的他却唯恐赵长风会告诉凌风,所以才下了毒手。
“我可以说,但有一个条件,你需要答应我。”
“什么条件?”
胡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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