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下药。”
另一太医接道:“是。大王体内寒热交替,脉络不畅,气息忽强忽若,而气由心生,胸口结郁,又有淤血结集于心口,现因持续热昏迷不醒,臣等惶恐,只能先为大王先退烧散热,施针护住心脉,等大王醒来才能进一步确诊。”
珍太妃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那乔雀如今何在?”
“回娘娘,乔太医已出宫月余,现在不知何处”
“太医不留在宫中,竟然出宫数日?”安然语中也隐有焦急的怒火。
“多年来,只有乔太医最了解大王的病症,此次出宫他是得王旨而行,臣想应该也是为了大王去寻求医治之法。”王太医将目光落向金塌上锁眉之人,语气沉重。
珍太妃颤抖双唇:“难道大王一直身有病症,而只有乔雀清楚?大王究竟得的什么病?”
“太妃还记得十几年前大王还是太子时,莫名大病一场吗?”
珍太妃点头:“记得。后来的好几年,大王一直身子虚弱,他一边配着药,一边加强习武练功,才逐渐恢复。”
王太医道:“其实那时大王虽体质康复,却落下心绞之症。只是这些年来,臣等为大王看诊教少,差点疏忽”
月容瞧瞧他们,突然插话:“我现在只想知道,大王究竟何时会醒?”
几位太医同时垂下眼去,双手拱袖:“臣尽力。”
珍太妃在塌前坐下:“安然,你传令派人将乔雀找回。”
日光渐明,外面春暖花开,金塌上的人深邃双目被睫毛掩住,似隐在重重夜色不知投向何方,有轻风隐隐轻拂,吹得塌前金绣帷幕飘荡。月容注视着那张兀自昏睡的面容,竟觉得这身影如此的孤寂,沉淀了难言的愁苦与清冷,俊挺五官都难以掩饰他眉宇间浮现的落寞,叫人无端的心疼起来。
*
颐和宫位置偏北,而颐华宫却位处南面。颐华宫本是一座与颐和宫同等构建的院落,因长期内无主人,所以虽有宫女侍卫每日打理,却清冷不已。如今这座院落里住进了它唯一的主人——银翟,可想而知,银翟该是何等身份。
春日阳光几好,丝丝暖意融入轻风。
银翟仍然白衣长袍,孤独一人立于园庭之中。他抬眼望见阳光下闪闪亮的飞檐屋角,嘴角笑意更浓,全是嘲讽。
现在,终于站到了这里——颐华宫,却不是颐和宫,后者才是属于君王的宫殿,而这里只不过是一座冷清的园子。当年先王——他的父亲银岳王,为何要新建这座一模一样的园子?是愧疚?惦念?还是
门外突然冲进一人,银翟黑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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