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震,掩饰住胸口传来的比她更疼的痛楚,将手指一转,轻扣上她手腕上的脉门。
过了一会,他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倒出一颗白色小药丸,捏住她的下巴,将它放进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中。
毕竟,她现在还不能死。
想到最后模模糊糊听到的那个字——是她叫他的名字么?她终究是妥协了。冷薄的唇讥诮地掀起,目光静静地落在她双颊嫣红的脸上。
当瓦儿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时,窗外小雨停歇,云层压得很低,风依然透过窗户上裂来的纸缝吹进来。
屋子里有人的动静,几乎是立刻的,心脏紧抽了一下。屏住呼吸又过了一会,隐隐感觉到那出动静之人似乎不是恶人翟,她绷直的身子才悄然松懈。轻轻一动,床出细微声响,在一片安静中很是清晰,惊动了正在桌旁的人。
妇人四十来岁,打扮朴实平凡,听见床上声响,飞快调过头来,看到瓦儿睁开的眼睛,高兴地走过去:“夫人,您醒了啊。”
夫人?瓦儿脑中闪过问号,是在叫自己吗?这山林中不是只有翟在吗?怎会还有别人?如此一想,既疑惑又欣喜。
那妇人来到床边,语气有点激动:“夫人醒来简直太好了,翟公子在床前守了一天了。”
瓦儿静听了一会,迟疑地开口,嗓子好象有把火在烧:“你是谁?”
妇人见她开口,更是开心,忙道:“我是这木屋的主人啊。昨日翟公子带夫人一起前来借住,还给了我们大锭银子,其实”
瓦儿头晕脑胀,明白了一半,难不成翟对这位大婶说自己是她夫人?真都无耻的!当下神色更加激动,咳声溢出唇间,喉头刺痛难忍:“咳咳什么翟”
妇人根本听不清她的话语,见她面色突然红,急着一边转身一边道:“夫人一定饿坏了,我煮了些白粥,夫人可以先吃一些。”
“水”瓦儿费力挤出字眼。
“哦哦。水,先喝水。”妇人有点笨手笨脚,忙放下粥,又倒上一杯水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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