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亦需时日,恐不早于明岁东南丝绸事。
而严阁老所奏巡盐,银钱存于当下,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有两淮等六都转运盐使司、广东等七盐课提举司。国初行开中以备边军所用外,盐课可征岁入约二百五十万两。
乃至当下,天下盐务本金数千万,盐课每岁得利九百万,各项耗费三百万,朝廷得利百万余,存于盐政诸商之利近五百万。
臣以为,朝廷施政,虽不可夺民之利,但半千巨利,而朝得百余,与国初相较甚远,当行追缴,以补时下朝廷财政之艰。”
依着袁炜的话,就是如今朝廷除开盐政上行开中制的盐引部分之外,盐课上每年能有八九百万的利润,再除掉其中三百余万两的费用之外。
总计就是不下六百万两的纯利润。
这里面,朝廷只能得利百万余,不足两成,更是与国初朝廷得盐课之利二百五十万两相去甚远,不足一半。
那朝廷现在就该去找这帮盐政盐务盐课上的人,不说全数得利,也得要按照国初时候朝廷可得盐课之利来算账。
大明朝是没钱吗?
不。
大明很有钱。
但朝廷却是没钱的。
因为收不上来钱。
嘉靖的脸色一阵变化,很显然他也看明白了这件事情。
“盐课每岁增之,而朝廷得利岁日愈下,其利何处?竟至于此!”
好似是在询问,又好似是在肯定。
嘉靖已经开始倾向于袁炜的回答和建议。
他不由的看向徐阶。
老徐的建议也好,但朝廷现在却拿不到钱,可现在朝廷却是要用钱的。
那么……
嘉靖转而看向严嵩:“严阁老所奏巡盐弥补朝廷财政艰难一事,可还有详细。”
道长问严嵩。
而严嵩则是笑眯眯的转头看向大孙子。
这意思很明显了。
其实巡盐这件事,就是严绍庭弄出来的,借着严嵩的嘴说出来罢了。
严绍庭轻咳一声,转头看了一眼高拱。
大概是这小半年的经历。
刚被严绍庭盯上的高拱,心里不由一突。
这小子,不会又要搞事吧。
心里怎么就开始没来由的发慌了呢?
严绍庭则是如同老严头一样笑眯眯的开口道:“微臣,认同高阁老先前所说的。”
???
一股怪异的气氛,在玉熙宫里散开。
严润物投敌了?!
原本因为心慌,已经开始准备着随时还击的高拱,直接就半道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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