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说我辱你家清白,那我来问你,你荣国府乃是爵产,袭爵人是你兄长贾赦,为什么他住在偏院,你身为次子却雀占鸠巢,窃居正堂?请问贾大人,这长幼不分,符合哪家的礼法?”
这话一出,堂上自府尹大人以下,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叫杀人诛心,什么叫啪啪打脸,这就是了。
荣国府贾赦袭爵,正堂却被其弟贾政占去,这不是什么秘闻,都知道是荣国府老封君喜欢小儿子,偏心所致。
只是大家伙看在已故二代荣国公贾代善和老封君身有诰命的面子上,才没人提起,但不提不代表这事儿不存在。
现在让华十二当场一扒,贾政恨不能有个地缝都钻进去。
今天这案子,要是如贾雨村之流那种趋炎附势,不讲良心的官员主审,那肯定要顺着荣国府的意思断案,问林冲一个不敬诰命,以下犯上之罪。
可堂上的滕府尹还是要脸面的,事情弄成这样,让他判林冲的过错,他心里也过意不去,再加上他感觉贾政此时应该难堪非常,便打算做个和事佬,朝后者劝道:
“存周兄,说起来你们两家还沾亲带故,我看此事便就这么算了吧,两家握手言和,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好好商量,莫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贾政本就志大才疏,没什么主见,本来是想替母亲出气,要回外甥女而来,但被华十二一喷就懵了,感觉颜面无存,此时听到滕府尹也这么说,下意识就要点头答应。
可就在这个当口,就听大堂外有人喝道:“不可就这么算了!”
说话间走进两个紫胞玉带的中年人来。
堂上滕府尹见到来人,起身相迎;“见过保龄侯、忠靖侯!”
贾政一脸愧色:“二位兄长,你们怎么来了!”
华十二冷眼旁观,听滕府尹的称呼,就知道这两人是保龄侯史鼐和忠靖侯史鼎,这两人是贾母娘家侄子,今日前来,想是来者不善,估计是贾母那边怕贾政吃亏,通知了两个侄子来给她儿子撑腰,替她自己出气来的。
果然,那保龄侯史鼐说道:
“存周你就是太老实了,我们两个当哥哥的不来,你还不叫小辈给欺负了去!”
他说完,朝堂上滕府尹一抱拳道:
“滕大人,荣国府谁住正堂与此案无关,我们今天是告林冲大闹太上皇御笔亲题荣庆堂,气坏当朝诰命之事,此事罪证确凿,还请您秉公断案!”
“这”
滕府尹觉得这话虽然是没错,但让他判林冲有罪,他又感觉过不去自己良心。
华十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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