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斜条领带,在镜子前照照,感到黑皮鞋还不够亮,又用布蹭了蹭,去约秋明月逛庙会。
白玉乾刚出一队,见秋明月和赵礼规正并肩而来,心里很不舒服,想调转自行车车头走开。这时,秋明月已经看见他了:
“白玉乾,我们一块儿看庙会吧!”
“啊……好吧!”
百花镇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道两边,摆满了小摊儿。卖气球的,卖冰棍儿的,卖糖葫芦的,卖风筝的等等,琳琅满目。算卦的,叼签的,套圈的,看相的,应有尽有。电影院吆喝声不断,马戏团叫嚷不停。
白玉乾买了三串糖葫芦,给秋明月和赵礼规各一串,自己留一串。
赵礼规看白玉乾总是走在他和秋明月之间,很不痛快。
白玉乾也没有注意,继续和秋明月有说有笑。
走到电影院前,赵礼规说:
“白玉乾,你有镇政府发的电影票没有?”
“我又不是国家工作人员,也不是村常委,我怎么会有?”
“噢……哎,明月,走,我们快去看电影!不然,票就要作废了。”
赵礼规拉着秋明月就走。
“这怎么能行呢?要不你再买一张,我们三个一块儿去看电影吧!”
白玉乾明白了,看赵礼规脸色苍白,架着近视镜,中山装的胸前口袋里挂着钢笔,感到赵礼规很老土,一笑说:
“不必了,还是你们去吧。”
秋明月看白玉乾头也不回地走了,说:
“白玉乾,你……你怎么这样呢?”
白玉乾在街上转了一遭,感到索然无味。
来到千里香大酒店,找了一个雅间坐下,要了两个小菜,一瓶白酒,自斟自饮起来。
“赵礼规是吃商品粮的,又是一校之长。我算什么?我怎么能和他比?”
白玉乾越想越不痛快,猛喝起来。
“这位大哥,不要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千里香的女服务员拖地看见了,说。
“开酒店的,还害怕别人喝酒吗?呵呵呵,假情假意。”
“大哥,我是诚心诚意的,你怎么冤枉好人?酒虽好,但酒喝多了伤身体,你不知道吗?”“我就是要多喝,就是要伤身体。姑娘,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那服务摆摆手。
“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
“不,不是!大哥你又误会了。我们酒店有规定,服务员不能喝顾客的酒。否则,老板知道,要罚款的。”那女服务员说着,拉着拖把跑了。
白玉乾喝得酩酊大醉,趴在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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