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郎耙完地,扛着耙,赶着牛,唱着戏回到家中。吴蕴边补衣服边说: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你猜猜。”
“有艳遇了?”
“哪里话!我实话告诉你吧,一想到收戏份子,我就兴奋。”
“嘻,收个戏份子有什么高兴的?”
“你懂什么,县里为了减轻老百姓负担,促进农村发展,精简掉了小队会计。现在,一队的权力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有项目,我们就可以捞钱。妈的,村里真黑!这次收戏份子,我本可大捞一把,村里却只许每人收十五斤,严禁队长多收。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那你不是白高兴一场?”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男人是谁?是赵义郎,我用假砣。”
“你用假秤砣干什么……噢,我明白了。你越来越坏了。还放在床下,你要知足!”
赵义郎也不答话,从床下拿出假砣提着,又从墙角拿过秤杆,夹了麻袋,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