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

“小安子拜见厂公！”

当差五年，雨淮安还是第一次单独面见这位年逾九旬的西厂之主。

只见他身穿一袭百兽烫金蟒袍，白眉无须，五官深邃威严，足有九尺之高的魁梧身躯，立在大殿之上，仿佛一堵高墙般，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然而，比起姜武年的气场。

更让雨淮安内心震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就在刚刚，他小心翼翼的启动「武帝神瞳」探查了一下姜武年的气机！

发现此人虽然内息强大，但呼吸吐纳间，沉闷无比，隐隐夹杂着一缕肉眼不可见的灰白之气！

虽然不清楚这些灰白之气，具体是什么。

但雨淮安结合先前在藏功阁当差时，翻阅的百科典籍，大致可以推断出——

这玩意儿是一种慢性的呼吸毒素！

有点类似于南疆巫人的蛊毒！

「姜公公为人刚强霸道，过去一直与东厂的刘谨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但近几年行事，忽然变得软弱了起来，对东厂处处忍让，难道正是因为中了蛊毒的原因？」

雨淮安心中暗自嘀咕着。

就在这时，面前的西厂老祖，沉声开口：

“你，便是刘全福手下年纪最小的干事，小安子？”

“正是小人。”

雨淮安躬身行礼。

“嗯，果然是风华正茂，一表人才。”

姜武年一双鹰隼般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太监，感慨道：“无怪乎刘公公生前那般赏识你。”

听了这话，雨淮安心中一震。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装作慌张道：“生前？厂公这话的意思是，刘公公他已经.......”

“不错。”

姜武年白眉微簇，神色萧索：“一直照拂伱的刘公公，他今儿个一大早，被发现死在了宝贝房里。”

“刘公公前些日子身体还硬朗，怎会忽然就......莫非是被歹人所害？”

雨淮安悲声道。

“是。”

姜武年缓缓闭上眼睛，神色有几分颓然：“东厂那群狗崽子，他们是演都不带演了啊。”

“厂公的意思是......是东厂的人做的？”

雨淮安明知故问道。

姜武年缓缓道：“刘全福的尸身，本督仔细检查过了，体表并无其他伤痕，他乃是被一股霸道的掌力，震碎五脏致死，本督猜测，此事正是东厂四煞，薛刚的大黑天掌所为。”

“什么！？”

雨淮安故作大惊，咬牙切齿道：“这东厂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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