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如果我那时对你动了杀心,恐怕不仅带不走囡囡,我这把老骨头也得留下吧?”蔡学士摇着头连连苦笑。
阮幸暗道,那可不一定,那时候她还没到先天,还是弱势群体,哪里抵抗得了蔡学士的千翎卫。
不过她也不会主动暴露出来自己的短处,老头脑补的挺好,就不打破他的想象了,他想象的越多,说不定以后能帮上的忙越多。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蔡大人,国师可有说,什么时候出发到外面的世界?”
蔡学士想了想,“大概是六月吧,国师说六月还有最后一个弟子,等他和家人告别过后,就离开国师宫。”
六月……那也没剩几天了。
阮幸心情变得轻松愉悦,“那蔡大人进国师宫前也和儿子儿媳告个别?”
“我……应该是不用了。”蔡学士表情变得落寞,“我儿也在外放,君命难违,任期未满无法还京,自从囡囡的事情以后……我与他们几乎无话可说,这次我还要带囡囡一起走,就更不用说了。”
“嗯?”阮幸意外,“不是说,要斩断俗世红尘,不可携带亲眷吗?”
“国师说……囡囡不算亲眷。”蔡学士看着文静的囡囡,目光复杂,“他说囡囡,与一支笔,一块墨,一件桌椅,一把刀,都没什么不同。”
她甚至不需要占用杂役的名额。
阮幸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怜悯,“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字。”
“我叫蔡文,囡囡的大名,叫蔡娇。”